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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面露难色:“哥,哥纸巾啊!这虫子被我打爆浆了——”
梁弈回忆到这不免笑出了声,在他身前走路的梁宴奇怪的回过头,看他那样便知道梁弈一定又想到他以前犯得傻事了,不悦暗哼一声,心想若是我长你七岁,你的糗事必定也是一箩筐。
转念又一想,自己这跳脱性子当哥哥实在太可怕,可怕到爸妈或许会在梁弈出生的那一刻就对婴儿梁弈叮嘱:“小弈,这是你的哥哥梁宴,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顾好保护好他。”
山路打滑,梁宴想事出神,一个没注意被小石头差点绊倒,梁弈一直关注着他,旋即上前扶住人,皱着眉脱口而出道:“好好看路。”
梁宴都怀疑他下一句是不是要接:走路不要玩手机。
梁弈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担心道:“扭到脚了?”
梁宴摇头,梁弈松了口气,建议道:“我牵着你的手吧。”他顿了顿,“可以吗,小宴?”
梁宴拒绝了:“不要。”
梁弈无奈的又站回他的後一身位,即使他确实对他的弟弟一万个不放心——或许说梁宴做什麽他都不放心。但梁宴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担心他,也应该顺着他说的做,毕竟他瞧得出梁宴自从被他关在这後便一肚子火,像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包。
梁宴像想到了谁,扭头问他:“方洲他……他们家,你怎麽处理的?”
梁弈淡淡道:“谈了谈心,只不过方家那两个不禁吓,三个人给我跪下道歉了,後来离开了b市。”
梁宴只是有些诧异,他想方洲那个性子竟然能跪,问道:“方洲也跪了?”
梁弈蹙眉看着他,嘴紧抿成一条直线,要是了解他的下属见到他这副表情,是会躲远点以免触霉头的,但梁宴从来不怕,也没有必要怕,他说:“怎麽不说话。”
梁弈握紧拳头,牵强笑道:“……他都干出那档子事了,小宴还心疼?”
梁宴不想解释,耸肩:“随哥哥怎麽想喽。”
说完他在心里默念三秒:
三——
二——
一——
“他没想跪,被他爸妈硬生生摁下来的。”梁弈说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那时衆人的目光,又看着眼前梁宴冷漠的神情,“他看到我很生气,当堂怒骂了我……一些话,我本来想亲手教训他一下,让人在医院躺段时间消停消停也好,可惜……有些不便,又想着小宴你——”他顿了顿,“恐怕不希望我对他做的这样狠绝,便算了。”
梁宴说实话有些感到奇怪,疑问道:“你为什麽会这样觉得?”他不满道,“难道你以为我是什麽圣父?”
梁弈闻言不禁笑了一下,说:“小宴不是什麽圣父,但实在很善良。”他坦白,“我本意是想将他的腿弄瘸一只。”只不过那时因为他的手还有许多玻璃渣没取出来,身体浑身也不舒适,再是觉得梁宴必然不想让他这样做,便作罢了。
梁宴果然不赞同道:“这是法治社会,你又不是什麽土皇帝也不是什麽大地主,做那些事干什麽?没有必要。”
他们越走越高,空气越来越冷,梁宴说话时白雾不停的从他嘴里飘出来,梁弈温柔的注视着他,笑了笑:“嗯,小宴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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