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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露不喜欢冬天,不喜欢北方的冷风冷雨,他一向喜欢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冰雪世界之上,他慢慢找到了一点乐趣,就像阮秋季说的,跟自行车一样简单。中学的时候,他学张岱的《湖心亭看雪》,“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丶湖心亭一点,与馀舟一芥丶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而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冰面上的两粒小小芥子,仿佛可以被上帝随手拈起。
中间祁白露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嘴里呼出白气,看阮秋季自己一个人滑,阮秋季滑得很好,他不懂滑冰,只觉得的确是行云流水一般。最後阮秋季折返回来,伸出手问他要不要再来,祁白露本想拒绝,却被他一把拉起来,这一次他们加快了速度,远离了栏杆一直滑向冰面的最中心。
冰刀在足下唰唰地响着,突然响起的摇滚音乐的鼓点轻快而富有激情,祁白露听到前奏知道是小红莓乐队的《Dreams》,这首歌的翻唱做过王家卫电影的主题曲。四面八方的场馆设施在眼前一一掠过,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流动的色块,这样看倒真像是在拍电影。祁白露尝到了速度的甜头,就还想更快,仿佛把危险这东西给忘记了,阮秋季默默跟在他身後,在看到他重心不稳的时候,扶住他的手臂,让他小心点。
祁白露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冰刀鞋也跟着掉转了方向,但因为还不太会转弯,这一下反而真的摔了出去,连带着拖住他的阮秋季一起跌倒在了冰面上,因为他是向前扑倒的,阮秋季在自己後仰的一刹那将他圈在了臂弯里。
天地仿佛一下子颠倒,祁白露被摔得有点懵,额头砸在阮秋季的前胸,因为阮秋季没戴头盔,他连忙坐起来查看他的情况,一边摸他的头一边问“没事吧”,阮秋季躺在那里,皱着眉心看他,脸上有很淡的一丝微笑:“看来我们还不够小心。”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是没事了,祁白露收回在他发顶乱摸的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是不是很疼?”
“比这摔得更惨的时候有很多,有一次还差点摔断了肋骨。”阮秋季说得轻描淡写,他动了动手臂跟着坐起来,一只手揉着肩膀活动身体关节。
“在瑞士吗?”
阮秋季的动作停了一小会儿,擡头凝视着祁白露的眼睛:“你是怎麽知道的?”
祁白露自悔失言,强装镇定道:“百度百科上写的,你在瑞士读过书。”瑞士是滑雪胜地,阮秋季在那里待过四年,说不定学校里都有滑雪丶滑冰的课程。
阮秋季难得怔了一下,笑道:“他们还真是不给人一点隐私。不过――”阮秋季摸了下膝盖,确认腿部没有受伤,他状若无意地说:“你还在网上搜索我吗?”
祁白露坐在那里看着他,手还按在阮秋季的小腿上,这时忽然意识到了,把手缩了回去。阮秋季就着一个角度擡起头来,正好跟他凑得极近,脸上的神情仿佛一时变得高深莫测,祁白露的眼睛低了下去,片刻後又擡起来:“只是在慈善晚会那天。”
阮秋季没有回应,祁白露又道:“没人说你的坏话。”
“那看来的确有一些坏话。”阮秋季轻轻一笑。
如果他觉得那些花边绯闻也算是坏话,祁白露心想,的确是有不少坏话。
阮秋季闲适地躺回去,脸上那种让祁白露紧张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他枕着一只放在後脑勺的手臂,道:“你想知道什麽可以问我。”
他还能想知道什麽……几秒後,祁白露认真地思索了起来。他沉思的时候会下意识垂下眼睛,浓而密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像蝴蝶敏感的触角一样颤动,冷静下来後,他隐隐觉得今天的亲密已经有些危险了。
阮秋季望着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祁白露才道:“地上冷不冷?”阮秋季同样穿着厚重羽绒服,方才又滑了那麽长的时间,自然不冷,他摇了摇头。
祁白露便在他旁边躺下来,脸朝上看着滑冰场的顶棚,阮秋季微微低头看过去,看到祁白露围巾上有短短的流苏挂在肩头摇曳,他的脸颊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润,平躺下来的眼睛像湖泊一样湛然。祁白露道:“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阮秋季没问为什麽,而是道:“你是北方人?”
祁白露笑了笑:“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偷偷跑到结冰的湖面上玩,大人不许,反而更想去。我们总是比赛谁能在湖上走得更远。”
很多时候,越危险的事情仿佛越有一种隐秘的快乐,结了冰就是一个禁忌。阮秋季也去看场馆的顶棚,说了一段自己初学滑冰的事情,说他们学校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学生们夏天在那里游泳,到了冬天基本都是情侣去那里滑冰,偶尔他们还会坐着火车去爬山,坐雪橇,有一次大雪拦住了火车,他在火车上跟一个捷克女孩用完全不同的语言聊天,那个女孩染着蓝色的头发。
祁白露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很温和的东西,至少跟他平时挂在脸上的表情很不一样,但他不敢去看阮秋季的脸,他只是静静听着。过了一会儿,祁白露道:“听起来像是查理考夫曼会写的剧本。”
音乐背景音里,阮秋季似乎笑了一声。
离开溜冰场之後他们去吃地方菜,餐厅就在江边,因为地方离得不远,他们散步过去,司机就落在不远处打着车灯跟着。一整条街都种法桐,因为叶子落得干净,在路灯的映照下,地上都是干枯的枝条纵横交错的树影,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但冬日的街头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寂寥感。
阮秋季在祁白露的手机上订餐,让祁白露看还想要选什麽菜,祁白露把脸凑过来看屏幕,阮秋季上下滑动页面,祁白露看到喜欢的就点一点头,但点完之後,祁白露又道:“会不会点太多了。”
他从袖子里伸出一根手指,往上翻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点那一道水晶虾仁,阮秋季把头侧过去一点,正想要说话,却没想到祁白露离得太近,他一偏头,嘴唇就蹭在了他蓬松的发顶,倒像是一个吻。
祁白露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还在努力向上翻看,阮秋季慢慢向後移开一点,把手机交到祁白露的手里,祁白露喃喃道:“好像送了优惠券。”
因为要参加跨年晚会,祁白露杀青後就做了新发型,短发烫成了羊毛卷,现在的男明星都很流行烫韩式风格的头发,看上去难免有一点千篇一律,但阮秋季觉得他的好看是不太一样的。祁白露今天没化妆,脸上很干净,耳朵尖被冻得有些发红,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不大一样了,那一天的祁白露像油画一样美而艳,虽然用艳来形容是有一些奇怪。
如果祁白露擡头看到他的目光,就会感到微微的惶惑,阮秋季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冷酷,他似乎在祁白露的脸上寻找着什麽,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总之在祁白露擡头的一刻,他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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