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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sp;&esp;我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吗？

&esp;&esp;“别理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别看她虽然一脸不情愿，挑画的时候兴致可高了。就是随她爸，表面说不好吃就剩下吧，但我们把饭吃完了他可高兴。”伯母看出我的歉意连忙解释。

&esp;&esp;“谢谢您的安慰，我没有觉得不高兴。”在伯母的眼里我很容易不高兴吗？飞快地向我解释沈轻婳行为的本意。但我对于被人拒绝并没有觉得恼怒，我提出邀请就意味着给予他人拒绝的空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esp;&esp;沈轻婳将画放在桌子上，也做了解释，“我就是不好意思，你别听我妈妈乱讲。你要是看到我以前的画，不继续雇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esp;&esp;原来是存在着一层考虑，我有一点思虑不周，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便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毁约的人。订好了两个月的期限，就不会变。”

&esp;&esp;“这样啊，那就好，挺好的。”她瞥了伯母一眼，我不知道二人有什么交流。

&esp;&esp;只是说完这话后，沈轻婳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而是选择坐在沙发上。

&esp;&esp;“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看吗？”我又问了一遍，我不是说过不会毁约吗？为什么还是不和我们一起看画，这是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吗？

&esp;&esp;“这些画我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看到要吐了。你不知道，我的画原本的存的还要多，不过那段时间被我弄坏和弄丢了不少。”沈轻婳的语气有些异样。

&esp;&esp;“这样吗？那实在是很可惜。”还剩下的画看起来保存的都很好，很可惜那些不能看到的画，我们应当是无缘了。

&esp;&esp;伯母突然凑近来，脸放在我的肩膀上面，“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呀，我和小婳每年都会在一起看一遍，她画的东西和想法，我都知道。”

&esp;&esp;伯母真的很会安慰人，我还没有做表示，伯母连上涌出了一股哀怨的神情，“还是你觉得，和我一起看不开心？”

&esp;&esp;“没有，和您一起看是我的荣幸。”我摇摇头，伯母是一个很适合交往的人。

&esp;&esp;“那我们从小婳，最小的时候开始吧！”伯母语气有点兴奋，连带着让我的心也一点雀跃。

&esp;&esp;她指着一副很简单的简笔画说道：“这张是她第一次临摹，画的最像的一幅。你看看，我们把原图也剪了下来。”

&esp;&esp;那是一个猫的造型。

&esp;&esp;“很像。沈轻婳从小就喜欢这些吗？我记得它是以前某一个动漫的主人公。”我的记忆里存着这一个形象，是老师在屏幕上播放过的。

&esp;&esp;“你也看过？”伯母惊喜地叫道，“这个动画片我还以为只在这一片流行呢。小婳小时候很喜欢看，还哭着让我去给她买周边，那个时候哪有这个闲钱啊，就去商店买了个贴纸敷衍过去。”

&esp;&esp;想到这里，她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sp;&esp;“然后她就捧着贴纸，把它摆在书桌中间，用铅笔和橡皮供着它们。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她说，我在祈求小猫来到家里满足我的愿望。我就告诉她，你爸爸猫咪过敏，要是小猫来了，爸爸就要走，你选一个吧。”

&esp;&esp;伯母的三言两语就将我代入到了那个时刻，我仿佛亲眼看到了小小的沈轻婳坐在桌边看着那张贴纸，以及一笔一画将贴纸上的小猫临摹的努力样子。

&esp;&esp;沈轻婳小时候和伯母住在一起应该是收获了很多快乐。伯母总是从小事里面提取出很有趣的事情，和我的妈妈很像，都是热爱生活的人。

&esp;&esp;我问道：“然后呢？”

&esp;&esp;“然后啊，她就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又舍不得猫咪，又舍不得爸爸。我问她，你为什么舍不得爸爸，她说爸爸会做好吃的。那小猫咪呢？她说，小猫咪可以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画画工具。”

&esp;&esp;“我告诉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必须要选一个。然后就哭得更惨了。等到她爸爸回来，小婳跑过去打他，说，你为什么要猫咪过敏，为什么。”

&esp;&esp;伯母正讲着话，从沈轻婳那边传来一阵声音，“妈，可以了吧。这个糗事你还要说多少遍。”

&esp;&esp;“不够不够，你的事情我都记在我的日记本里和摄像机里，时不时拿出来翻一翻。现在只等着你结婚的时候，将这些放在大屏幕上，让大家都笑笑。”

&esp;&esp;“不会结婚的，你死心吧！”她说得很是肯定，“小笙是看画的，又不是听你讲故事。而且，有那么一句话，吃鸡蛋何必要知道下蛋的母鸡是谁？就把我跳过去吧。”

&esp;&esp;“好吧好吧，不逗你。你继续刷着，我不说了不说了。”伯母朝我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说道，“你看看她，多霸道。”

&esp;&esp;她们母女之间的交流似乎是打打闹闹的，我不好夹在中间，便说道：“我们看下一张吧，画册还有好多，我想一一看一遍，可以吗？”

&esp;&esp;伯母便和我一起翻着画册，只是偶尔我会问到一些问题，伯母和沈轻婳也会为我作答。

&esp;&esp;看了她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画册，即使向我这样不太懂画的人，也能感受到她有了很大的改变。

&esp;&esp;伯母也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述每一张画背后的故事。有她在第一次画素描时画的一个鸡蛋，还有她在参加比赛拿奖的画。

&esp;&esp;“这幅画了一个撑着脸的小姑娘，是沈轻婳获奖的画作吗？”我指着一副人像。

&esp;&esp;她是一个姑娘，年纪看起应当是和我们差不多，头发没有扎着搭在右边的肩膀上，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光。

&esp;&esp;伯母看别的画正在笑着，见到我手上这幅收敛了笑意，叹口气才说道，“不是，是她的一个涂鸦。”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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