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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
春季大扫除那天,镇江气温忽高忽低,阴云压着街道,有一场大雨要来临了。
简家客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张秀兰和简璋忙进忙出,把衣柜丶储物间丶书架里积了许多年的杂物一股脑搬出来,一件件地丢进门口的垃圾袋里。她动作麻利,眉头紧蹙。
“这些东西还留着干什麽?都发霉了。”她蹲在茶几前,翻出一个老旧的铁盒,皱着眉头撕开上面的胶带,里面装着几封泛黄的信丶一小枝风干的玉兰花,还有一个有裂痕的海螺。
她手一顿。
这些东西她记得,是简珩母亲生前留下的。
张秀兰没有多犹豫,手指一抖,那海螺“咔哒”一声滚到了地板上,在木地板上弹了两下,被简钰捡了起来。
她刚过完三岁生日不久,手小小的,小心翼翼地握着海螺,似乎很感兴趣。
“这个能听见大海的声音吗?”她擡起头,看着站在客厅门口的简珩。
简珩原本只是回来拿资料,看到这一幕却怔在原地。
她认得那颗海螺。
是为数不多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五岁那年夏天在北海湾拾到的,母亲曾半蹲下来,把海螺贴在她耳边,说:“你听,它在唱歌呢。”
那声音她早就听不见了,可从老房子重新拿起它的时候,海浪声和母亲的笑脸是那麽明显。
她慢慢走近,伸出手。
“小玉,把那个给姐姐。”
简钰有些迟疑地递过去,海螺被她捧在掌心。细密的裂纹从中心蔓延出来,像伤痕。
就在她接过的一瞬间,简钰没拿稳,海螺从她指缝滑落。
“啪——”
摔在地上,碎了。
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人讲话。
张秀兰愣了一下:“哎呀,算了,那东西也旧的不成样子了。”
简珩没有出声。她俯下身子,一片片捡起碎壳,手指被划了一道小口,血珠细细地冒出来。
她没吭声,捧着碎壳走进厨房,找了个玻璃瓶把它们装进去,然後默默回房,关上门。
过了不到三分钟,门被推开,她什麽都没说,离开了家。
雨悄然落下。
张秀兰还在喊:“你去哪?大雨天的——”
她没回头,穿着薄外套冲进风雨里。
天空灰得像要塌下来,街道空空的,雨滴打在地上丶打在她额头上,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她一路跑,绕过大路,穿过公园,顺着记忆中的路线,爬上山坡,停在了那个熟悉的小墓碑前。
墓前不知是谁放的一束玉兰花,雨水打得花瓣直摇晃。白得刺眼的花在灰色背景里,是一束不合时宜的光。
简珩跪下来,额发早已湿透,雨水混着泪流进嘴角。
她撑不住了。
“妈妈——”
她哽咽地开口,声音淹没在风雨里,“我真的好累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
她抱着自己,肩膀止不住地抖。
“她走了…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我一直在原地。”
“为什麽就没有人想留下?”
“你也不在了。”
雨不停。
她头几乎磕在墓碑前,哭到不能呼吸。玉兰花瓣被风吹落在她眼前,冰凉湿冷。
……
夜里,她回到家,浑身湿透,脚步有些发飘。
张秀兰早就睡了,客厅只剩昏黄的落地灯,简钰不知为何一个人在沙发上蜷缩着,呼吸轻浅,已经进入梦乡,小脸红扑扑的,碎发粘在额头。
简珩站了会,走过去,弯下腰,从沙发边抽了条毛毯,轻轻盖在妹妹身上。
她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的睡颜。
良久,她轻轻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像是说给母亲,也像是说给简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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