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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人几千年来信奉的准则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暂且不论这种思维方式的优劣,但在西方社会按闹分配的环境中,是绝对要吃亏的。”老七接话。
“华人不爱发声不爱闹就算了,还喜欢内讧,面对无端攻击的反应竟然是反思,甚至还打压那些敢于站出来反抗的人。所以在西方辱华成本简直低到令人发指,那些西方媒体,政客,企业和公衆人物会在大庭广衆下公开辱华,不但不会受到惩罚,甚至还会因此吸纳拥趸。可面对其他少数族裔群体时,他们可能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是欺软怕硬。”狄炎秋义愤填膺。
慕维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感觉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法国人的传统艺能是革命和罢工;美国人的社交绝技是示威和游行;韩国人的处世之道是抱团和请愿……大家都是有绝技在身的。
“那我们华人异性恋男性在西方就永世翻不了身了呗?”牛顿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充满担忧。
“你可以跟一名来自阿拉伯的跨性别同性恋动保素食黑人难民结婚,此人定能帮你在政治正确的世界横行霸道。”慕维安慰牛顿。
亏他想得出,这叠buff叠上天了啊!
此时,外面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有几个人开始试图投掷点什麽东西进来。
吴佳佳有点害怕,往班蓝身後缩了缩:“他们不会冲进来吧?”
“不会,这是私人地方,他们进来是违法的。”老七安慰吴佳佳。
“就算他们冲进来也不怕啊,我们这里这麽多人,还打不过他们?”牛顿不以为意。
慕维听笑了:“暂且不说你从哪下手能不构成性.骚扰,你敢打人?还是打NGO的人?等着喜提牢饭驱逐出境吧你。”
“但他们这麽闹下去,我们没办法拍了啊,有他们拦着,演员根本进不来。”班蓝指出了根本性问题。
狄炎秋听完後没再说话,透过窗子默默地看着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回头对所有人说:“今天不拍了!大家回家!後天下午两点继续拍摄。”
大家纷纷悻悻离开,慕维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
“你好久没去语言学校了吧?现在去学校应该还能凑点课时,去吧。”狄炎秋冲着慕维笑了笑。
慕维走的时候有点不放心,但看着狄炎秋坚持的眼神,他还是听话离开了。
他下课回到家时,狄炎秋没回来,曹叔和师宁两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吓得他直接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第二天早晨慕维起床时,狄炎秋还没回来。到了第二天晚上,狄炎秋依然没回来,慕维想打个电话给狄炎秋,但想了想放弃了——他们只是工作关系,这几天没工作,过问人家工作外的行踪不合适。
到了拍摄那天,慕维吃完午饭就匆匆赶往片场,果然又看到了那些ASE的成员在studio门外举着牌子示威。
慕维费了一番周折,冲了进去,一进门,看到狄炎秋坐在那玩手机,他松了口气,抱怨:“他们怎麽比我还准时?邪了门了。”
狄炎秋眯了眯眼,看着外面还在闹事的ASE组织成员,没说话。
“怎麽没人来?”慕维这才发现现场除了他跟狄炎秋外空无一人。
“我中午临时通知剧组延期,今天就我们两个。”
“什麽意思?”慕维有点懵。
“我之前是故意通知休息两天的,昨天和前天我一直在这看着,这帮人根本没来,今天是原定的拍摄日,他们果然来了。我觉得咱们是被盯上了,”狄炎秋一脸严肃和愤懑,“而且,有内鬼。”
慕维之前还觉得奇怪,开机被闹後,狄炎秋竟然通知全体人员休息两天,这太不符合这个项目的急迫性了,原来他是在布局。难怪他这两天没回家,竟然蹲在这里搜集情报。
“他们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慕维心口一沉。
“看样子是的。”狄炎秋说话时锁了锁眉头,紧缩程度能夹死一只苍蝇。
“早知如此,真该搞个开机仪式,拜拜神了。”慕维很是沮丧,“不然现在补拜一下?”
“临时抱佛脚啊?你这也太临时了吧?”狄炎秋笑了。
“算了,感觉东方神也管不了这帮牛鬼蛇神。”
慕维和狄炎秋困兽般陷入无尽的焦灼——
他们的拍摄手续没有一点不合法,但ASE不管这些啊,而且报警都没用。眼看合同限期就要到了,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跟他们硬耗下去。
狄炎秋把合同条款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企图找出漏洞来钻一钻,看怎麽能少赔点钱。慕维则是叼着烟,看着天,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什麽。
半晌之後,慕维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动静大得把钻研合同的狄炎秋吓了一跳。
“我想到办法了!”慕维兴奋地抓住狄炎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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