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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复生（第2页）

尼克闭上眼试图想些别的来分散注意，可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想到更多东西，除了——理发师。

“不如把身体给我用用？就当作……你不理智行为的赔礼。而我则大度地选择原谅你。”理发师笑着说。

……

罗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要知道白天赌场只开了一层作为酒吧营业。

“进？”罗斯擡起头看向门的方向。门被推开，他看着前不久刚刚帮自己狠赚一笔的尼克走进来。罗斯注意到尼克的衣服和白手套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想我了吗，罗斯？”尼克走进来坐在罗斯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我很享受和你一起合作的日子——尤其是在赌场。”

“你……”罗斯盯着面前举止怪异的尼克欲言又止。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尼克，只不过那个时候尼克称自己为：理发师。罗斯大概能猜到尼克身上发生了什麽。他的恩人，曾经的老大的身体被一个自称“理发师”的人格占用了。

虽然罗斯不喜欢理发师傲慢的性格，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对方的确在“欺诈”上颇为熟练。

理发师微微颔首道：“如你所见，我脱离了泰奇。比起自己单干，我更喜欢和你合作——你的赌场需要再提高一些收益。”

“当然，B先生。”罗斯垂下眼复而擡起眼直视着理发师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说，“欢迎你加入我们。”

……

泰奇推开门後，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整个房子里冷清到让他恍惚了一瞬。

尼克不见了。他无意中注意到桌面，指尖摩挲怀表链的动作猛然顿住，金属凉意顺着指缝爬上来——药不见了！泰奇来到尼克经常放药的柜子，不出所料，整整四瓶药全都不见了。

从尼克平时的表现来看，泰奇看出来尼克有严重的自毁倾向。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尼克的下落。

泰奇烦躁地思索尼克离开这栋房子後还能去哪？回原来的房子？不可能，对方说过再也不会回去。街上流浪？泰奇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测。那麽只剩下一种较大概率的去向——找那个叫罗斯贾菲尔的人，一个和尼克关系密切的□□头子。

……

理发师对罗斯笑得轻佻：“昨晚那笔，该分我六成。三成已经是过去式了。”

罗斯的表情僵了一瞬，眼角馀光瞥见门口的身影，喉结滚了滚没接话。他知道那是谁——尼克住在别墅时没少和他提对方也没少给他翻出以前的报纸指给他看——杰维斯泰奇，尼克喜欢的人。

罗斯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想见见尼克的这位“梦中情人”。

“泰奇？”理发师显然也注意到来人，他转过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熟悉的恶意，“来得正好，我正打算用你的名字开个新账户。”他摊开手，掌心躺着枚筹码，在灯光下闪着俗气的光。

“哦，我忘了你正在被通缉，开不了账户。”理发师一拍脑门一副懊悔的表情说道，嘴角还挂着笑意。很显然，他故意的。

泰奇没说话，怀表的滴答声突然在包厢里炸开。理发师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别玩你的小把戏了！”他猛地站起身，罗斯也下意识起身，理发师咬着牙说，“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你就那麽确定我会被你杀死？”泰奇冷笑一声，“自恋可不是什麽好事。”他瞟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罗斯。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理发师说着猛然掏出枪“咔”地打开保险指着泰奇。

泰奇叹了口气：“并非我故意贬低你。只是你真的没有尼克讨人喜欢。”

理发师扯出一个笑容手指已经附上扳机，紧接着他的脸抽搐了一瞬，枪也在这时走火“砰”地一声打在一旁的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

理发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泰奇看向举着□□的罗斯挑了挑眉说：“我还以为你要眼看着我死在你办公室里呢，贾菲尔先生。”

罗斯耸耸肩看着地上的理发师说：“如果你没有给我打电话，那你的话就会变成现实了。”

一个小时前，罗斯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自称杰维斯泰奇，希望与自己就尼克的事情开展合作。

罗斯答应了。干脆利落到让泰奇觉得这是个陷阱，由于他目前唯一能仰仗的只有罗斯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黑天鹅赌场”，罗斯手下最大的赌场。

正当泰奇想说什麽，冰凉的触感抵在他後脑。“需要我处理掉他吗，老大？”身後的男人说。

“这是？”泰奇挑起眉看着罗斯等待他给个解释。对方只是笑着摊开手说：“我答应让你进来，可没答应让你离开。看见那个弹孔了吗？”罗斯指着墙上刚刚被走火嵌入的弹孔说：“放心——它不会出现在你的脑袋上。我只是想请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要让那个自称理发师的家夥相信我和他是一夥的，这样我才能将他掌控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你认为他不会背後捅你刀子？”泰奇问。

罗斯双手插兜倚在办公桌的边缘摇摇头：“事实上我不指望这一点。我联系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她会来给尼克看病，她说她需要催眠师——猜猜谁是哥谭最厉害的催眠师？”他看向泰奇，“那麽，泰奇先生——请入住我为你准备好的客房？”他对泰奇身後的手下微微颔首。

泰奇用视线剜了一眼罗斯随後在对方势在必得的笑容中跟着身後的男人离开了。

泰奇走後，罗斯低头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理发师。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叹了口气随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叫两个人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个手下很快来到办公室，罗斯见到他们指了指地上的尼克说：“带去那个医生那儿……如果有必要的话把他捆起来，别让医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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