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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白骑士病（第2页）

“谢……谢谢。”

路星择道：“谢了就把水喝了吧，你嗓子现在听起来像唐老鸭。”

“……”楚郁无声地张张嘴，把水拿了过来。

“下班了？”又听路星择问。

楚郁摇摇头，“还有两个小时。”

路星择点点头，架着秦宣南走了。

楚郁站在原地，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但是好像没有刻板印象里的富二代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

後来楚郁才听路星择说，那时的自己就已经让他一见钟情。

不过是寻常的一眼，从此路星择的视线就不再离开楚郁。

所以会以为他被秦宣南的话侮辱，以为他吃不下的面包是因为心里难过。

很久以後学会了分辨情绪的楚郁，再想起这一天的初见，心底都会升起一点温度，变得柔软而潮湿。

他没有告诉路星择，他其实和他一样一直记得这一个晚上。

记得路星择的那声借过，记得他蹲在便利店外面擡头时看见的路星择逆着光的身影，记得路星择说他沙哑的声音像唐老鸭。

还记得路星择的脸，一张好帅，好好看的脸。

楚郁从来没有对路星择说过，其实他也——

他对路星择，也是一见钟情。

直到五年後，路星择也未曾知道过这个秘密。

那晚之後，他们似乎陷入了一场冷战，或者说，其实是路星择单方面的冷战——第二天楚郁很早就出了客卧想找他说话，但路星择已经出门了。

楚郁至今没有机会加回路星择的其他联系方式，只好继续给他发短信。

路星择会回复，只叫楚郁安排好南明这边的事，其他的都不再回复了。

楚郁抱着手机，感到有些忧郁。

电话就是在这时进来的，简文华的语气有些微妙，叫楚郁回家一趟。

路星择进休息室前看了一眼手机，楚郁之前发了七八条短信过来，都是一些废话，最後一条停留在一小时前，说要回家一趟，之後便再也没有了。

他回了一个“嗯”过去，楚郁没有回复。

路星择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收到回复，他的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

点开微信对话界面，置顶的对话框下一片空白。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路星择才点进对话框，发出去一句。

“回来太晚别想我给你留门。”

下一秒屏幕就显示：对方不是您的好友。

路星择很淡地笑了一下，关掉了界面。

“来了，怎麽不进去？”

沈竞从背後很轻地拍了一下路星择的肩，“去打一局？”

“不打。”路星择把手机扔回衣兜里，跟沈竞一起进了休息室，“秦宣南菜得要死，输了又要啰嗦。”

沈竞笑出声，去吧台拿水，“那喝一杯？”

路星择靠进沙发里，长腿随意地伸展，“嗯。”

休息室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外是望不到尽头的高尔夫球场，秦宣南正聚精会神地准备挥杆，好专注的神情，好菜的技术。

沈竞给秦宣南发了消息，从吧台倒了两杯香槟。

“看你脸色这麽臭，又跟楚郁吵架了？”

路星择眼皮都没擡一下，“谁跟他吵架不被气死。”

沈竞笑道：“这不是巧了吗，以前只有你气别人的份。”

路星择没说话，沈竞又看一眼窗外，秦宣南还在打球，没空看手机。

“等会儿他进来您就赏个好脸吧，听说你跟楚郁结婚的消息，电话里骂了我一个小时。”

路星择觉得好笑，“还知道不敢直接来骂我。”

“可不是，我什麽时候不是你们的出气筒。”沈竞耸耸肩，说起别的事，“楚柠这几天状况稳定了，转院的事也就这两天，你什麽时候回南方？”

“等你安顿好楚柠吧。”路星择说，脸色还是很丑，话比平时少了很多。

沈竞喝了口酒，“那天简嘉熙去闹了一场，简文华肯定知道了楚柠要转院的事，但没人问到我这边来，应该是不敢。”

路星择的视线看向窗外，却不知落在那里，好一会儿沈竞才听见他开口。

“就这麽个欺软怕硬的，也能拿捏他五年。”

轻易知道他话中的“他”是谁，沈竞笑道：“可不就是因为软才会被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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