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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见爷爷（第2页）

楚郁摇摇头，“刚手术完那两年恢复得挺好的，那时候的医生都说很快就能康复了。”

他总是说一点长句就要停下来，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路星择习惯了，自然地问：“那现在呢？”

楚郁说：“今年不知道为什麽，免疫系统又变差很多，一直生病。”

他回忆着这一年往医院跑的日子，有些愣神，“所有医生都说，最坏的情况是再做一次手术。”

路星择道：“沈竞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团队，等你回南明就会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保守治疗吗？”楚郁怔了怔，“可以吗。”

路星择说：“总要尝试。”

楚郁看向路星择，认真地说：“路星择，谢谢你。”

“忙前忙後的是沈竞，谢我做什麽。”路星择平淡道，“回来请他吃饭吧。”

楚郁向前凑近了一些，仰头看着路星择的脸。

“可我就想谢你。”

路星择：“哦，你还挺有良心。”

他只是随口一说，楚郁却认真摸向胸口，“有的。”

路星择没理他，又低头看手机。

“路星择。”楚郁又往前凑了一点，还是看着路星择的脸，“你为什麽总是玩手机。”

路星择：“你以为我是你，没有正事要处理。”

楚郁道：“你好像押韵了。”

路星择无语地看他一眼。

楚郁还想说什麽，忽然被路星择伸手来捂住了嘴。

他一怔，定定地看着路星择。

“你今天话特别多。”路星择收回手，“又怎麽了。”

楚郁却不说话了，安静地端坐回去。

路星择问：“是不是我今天对你态度太好了，你又犯老毛病？”

昨夜的记忆瞬间扑来，楚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不是。”

他想说路星择凶什麽，可又觉得现在的路星择这样对他说话才是常态。

路星择放下手机，“楚郁，有话就要说出来。”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回到了五年前，耐心引导楚郁时一样。

楚郁问：“昨天的事，你不生气了吗？”

路星择没有问楚郁为什麽在乎自己生不生气，他问楚郁：“那你呢。”

楚郁茫然地看着他，路星择又问：

“你难过吗。”

楚郁犹豫了很久才点点头。

却听路星择又问：“你知道什麽是难过？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楚郁手足无措，现在的路星择说话太难听了，他总是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路星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又想起昨天晚上楚郁蜷缩在沙发里睡着的样子。

还有楚郁睡梦里叫他的名字。

路星择，你跟楚郁计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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