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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照顾(回忆)
楚郁继续他的护理工作,每隔十分钟就重新测量一次体温。
路星择被他的紧张逗笑,:"不用这麽频繁。"
"体温监测对评估病情发展很重要。"楚郁一本正经地解释,"根据医学研究,成年人体温每升高一度,基础代谢率增加约13%,这会加重心脏负担..."
路星择无奈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医生到达後,诊断是淋雨引起的风寒感冒,开了药并嘱咐多休息。
楚郁认真记下所有注意事项,甚至用手机录了音。
送走医生,楚郁回到卧室,发现路星择已经半坐起来,正试图拿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
"不行。"楚郁一把夺过电脑,"你需要休息。"
路星择眯起眼睛:“有正事要处理。”
"我可以帮你。"楚郁把电脑放到远处。
路星择看起来既惊讶又好笑:“哪有这也要你帮的。”
楚郁说:“你生病是我的责任。”
路星择挑眉:"怎麽就是你的责任了?"
"如果不是来接我,你不会淋雨。"楚郁逻辑清晰,"因果关联明确。"
路星择想反驳,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楚郁立刻递上温水,然後拿来医生开的止咳糖浆。
"喝这个。"楚郁认真道,"然後睡觉。"
路星择盯着那瓶粉红色药水,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喝又不会有什麽影响。”
"你上次逼我喝的时候说'良药苦口'。"楚郁不为所动,"现在轮到你了。"
路星择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瓶,一口气喝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楚郁适时地递上一块蜂蜜糖——那是路星择平时为他准备的。
"贿赂我?"路星择含着糖,口齿不清地问。
楚郁摇头:"正向激励。"他帮路星择躺好,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去给你煮粥。"
路星择挣扎着想爬起来:"叫外卖就行。”
"不卫生。"楚郁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厨房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路星择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时断时续的响动,既担心又好奇。
二十分钟後,一声巨响让他再也躺不住了。
路星择拖着发烫的身体走到厨房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又好气又好笑——楚郁站在一片狼藉中,锅里冒着可疑的黑烟,台面上撒满了米粒,而楚郁本人正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在研究什麽高深课题。
"你在...制造生化武器吗?"路星择靠在门框上,虚弱地调侃。
楚郁擡头,看到路星择,立刻皱起眉:"你应该在床上。"
"再不来...厨房就没了..."路星择咳嗽了两声,"煮粥...不用开大火..."
楚郁看了看冒着烟的锅,又看了看教程:"它说'煮沸後转小火'..."
"水都没开...你就..."路星择摇摇头,走进厨房关掉火,"先放米...加水...像这样..."
他站在楚郁身後,手把手教他如何淘米丶加水。尽管发着烧,路星择还是忍不住亲自示范。楚郁学得很认真,但动作依然笨拙,好几次差点打翻碗。
"为什麽...这麽坚持..."路星择靠在料理台边喘息,"明明可以...叫外卖..."
楚郁专注地盯着锅里的水:"你每次都亲自照顾我。"他顿了顿,"我想试试...做你平时做的事。"
路星择的心像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楚郁的头发,没再说什麽。
在路星择的远程指导下,楚郁终于完成了一锅勉强能称为粥的食物。他小心翼翼地把粥盛进碗里,表情严肃得像在完成一项重要实验。
"尝尝。"楚郁把碗递给路星择,眼里闪烁着期待。
路星择接过碗,舀了一勺吹了吹。粥有些稠,米粒半生不熟,但他还是认真地吃了下去。
"怎麽样?"楚郁问。
"..."路星择斟酌了一下措辞,"有进步空间。"
楚郁点点头,拿出手机:"我记录一下需要改进的地方..."
路星择笑着摇头,把碗放到一边,拉过楚郁的手:"重要的是心意..."他突然打了个寒战,脸色变得更红了。
楚郁立刻察觉不对,伸手摸上路星择的额头:"温度又升高了。"他不由分说地把路星择拉起来,"回床上。"
这次路星择没有反抗,任由楚郁搀扶他回到卧室。躺下後,楚郁重新测量体温——三十八度五,比早上还高。
"该用物理降温了。"楚郁喃喃自语,又去浴室弄湿毛巾。
路星择昏昏沉沉地躺着,感觉一块凉爽的毛巾敷在自己额头上。他微微睁开眼,看到楚郁专注的脸近在咫尺。
"小时候..."路星择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发烧...都是自己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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