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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楚阿郁（第3页）

“我……”

路星择说的是对的，楚郁在这五年里很认真地去学习共情别人的感情，去学习怎麽做一个安慰者。

可也是这五年，是他们分手的时光，是他们不在彼此身边的五年。

五年前冷漠自私的楚郁，和五年里学着有感情的楚郁，路星择想要哪一个楚郁呢？

路星择盯着楚郁的眼睛，于是能够明显地看见他微微红了眼眶。

“你以前那麽难伺候。”路星择低声说，“什麽都要我教，喜欢什麽丶讨厌什麽，要我一句句地问，一点点地试探，楚郁，你觉得我那时候不开心过吗？”

楚郁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直以来藏在他心底的魔咒，这些年让他夜不能寐的症结，像他不敢碰触的潘多拉魔盒。

却在一个这样寻常的一天，因为温沐一的到来，好像盒子就要被路星择打开了。

“我……”楚郁的手被路星择按着，无法落在实处的焦虑却找不到地方发泄，让他下意识用力咬着唇。

“我其实……我不知道。”

他有些恍然，视线到处乱看，唯独不敢看路星择的眼睛。

“我就是不知道，路星择，我真的尽力了，我也不想你那麽辛苦，可是我……”

“我不辛苦。”路星择打断他的话，空的那只手按住楚郁的唇，迫使他不再咬自己。

“楚郁，我从来没有觉得辛苦。”

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些记忆里楚郁偶尔会在他不注意的角落露出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跟你有关的事，都只是我自己想去做的。”

指腹轻轻抚过楚郁的唇，路星择轻轻叹了口气，“说你难教，还真的骄傲上了，什麽坏习惯，怎麽教都改不掉。”

楚郁小声反驳，“没有骄傲，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你刚刚还说——”

“嗯，我说慢慢来。”路星择很快地接下他的话，“这句倒是记住了，那你倒是最好一直都记住。”

楚郁怔了怔，没说话。

“楚郁。”路星择又叫他的名字，“你现在在想什麽？”

好一会儿，楚郁才说：“你能不能别这麽叫我了。”

路星择语气平静，“什麽，听不懂。”

楚郁反手捉住路星择按着他嘴唇的那只手，“你以前不是这麽叫我的。”

“以前我们什麽关系。”路星择看一眼两人的手，“现在什麽关系？”

楚郁的心一跳，“那丶那我们签补充协议。”

路星择无语笑了，“什麽合同动不动签补充协议。”

楚郁眼底顿时流露出明显的失望，松开手。

下一秒却又被路星择握住，对方似乎是无意地说：“一个称呼而已，哪需要这麽麻烦。”

楚郁琢磨了一下，说不出路星择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起来。”路星择站起身，“正好也回来了，出去吃饭。”

楚郁“哦”一声，却坐着没动，没有得到想要的称呼让他的动作没那麽积极。

路星择走到玄关，回头见楚郁还坐着，用一惯散漫的语气叫他。

“楚阿郁，还要我请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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