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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他思忖片刻，还是问：“真的不能做吗？”

&esp;&esp;顾砚庭：“不做。”

&esp;&esp;“……”覃阮看看台面上的玩偶，觉得可惜，不谈玩偶是核心的事，他其实真心很喜欢那小熊猫玩偶，看着亲切。

&esp;&esp;覃阮收回热切的目光，望着顾砚庭的背影，发呆几秒又慢慢去环顾这层楼。

&esp;&esp;很多作品，成品半成品，甚至初稿。他看见幅挂在承重柱上的比他还高的油画，震撼得睁圆双眼。

&esp;&esp;“你好厉害。”覃阮来到画前仰望，想了想问：“我以后能带工具来这里学习吗？”

&esp;&esp;顾砚庭：“随你。”

&esp;&esp;覃阮眨下眼，又说：“弓道部负责人联系我，说已经处理了那几个人，昨天谢谢你。”

&esp;&esp;顾砚庭没搭理他，覃阮的话题濒临枯竭，心里叹气，又开始想念小熊猫之间的交友方式。

&esp;&esp;做人好难。

&esp;&esp;他踩踩脚，决定今天就先到这：“那我先走了，学长再见。”

&esp;&esp;说着转身，走之前又看看小熊猫玩偶。

&esp;&esp;阳光恰巧落在玩偶上，风吹得刚才枝丫上的飘带胡乱地飞，正对窗边的玩偶在台面边缘轻轻晃动。

&esp;&esp;覃阮停止脚步，走过去，伸手去扶玩偶，指尖还没碰上，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esp;&esp;手被推开了，他被那陌生的温度弄得怔忪了好一会儿。

&esp;&esp;顾砚庭将玩偶捏起来，声音并不友好：“秦一祝的留你我没有意见，你做什么我也不管。”

&esp;&esp;他冷冷的看着覃阮，捏紧那只玩偶：“不该碰的东西别乱动。”

&esp;&esp;覃阮感受到掌心一阵难受，他望着顾砚庭，憋着股气点头。

&esp;&esp;“……”

&esp;&esp;看着对方走开，站在原地的覃阮捏紧双手，指尖在手心上抠：【我不喜欢这个人。】

&esp;&esp;014汗颜。

&esp;&esp;覃阮生气了：【我讨厌他。】

&esp;&esp;他明明只是想把玩偶扶上去而已。

&esp;&esp;

&esp;&esp;覃阮小发雷霆的离开了工作室，周二上午八点，又很不爽的准点来到工作室。

&esp;&esp;他抱着速写板，满脸写着“不开心”。昨晚后半夜睡得很香的他忽然又是被揉耳朵又是被顺尾巴毛，扰他清梦让他一点没睡好，但班还得上，任务得继续。

&esp;&esp;覃阮有点不懂，顾砚庭这人晚上不睡觉吗？那不睡觉就不睡觉，为什么非得凌晨碰他那只小熊猫？

&esp;&esp;顶着怨恨情绪，他打开工作室紧闭的大门进去，在一楼岛台接了杯水吃药，又简单收拾了下一楼会客区。

&esp;&esp;今天工作室没人，覃阮在群里签到，又去大门外将挂牌翻面成‘营业中’，这才回到会客区，蹲在茶台边背靠沙发，抱着速写板练习打形体。

&esp;&esp;覃阮不会画画。

&esp;&esp;他不会的东西很多，不止一星半点。

&esp;&esp;智能手机是有014教他使用才能学这么快，诸如上网挂号、网上选课、查询资料、手机支付，都是014教的他。其实早在原来的世界覃阮就了解过这些东西，但那时候他需要学的东西更多，人类语言就是第一大难题，他无暇瞻前顾后，只能一点点接纳人类的事物。

&esp;&esp;所幸覃阮学习很快，学一遍就能记住，难一点的会花更多时间，但他肯学就不是问题。

&esp;&esp;他去网站上寻找基础绘画视频，在沙发前一坐就是半上午，最后捣腾了一颗素描苹果出来，拉远了看，很不像。

&esp;&esp;“我可能没什么天分。”覃阮盯着那颗苹果，翻一页再来。

&esp;&esp;014安慰他：【宿主是014遇见过最勤学的人类，你一定可以的。】

&esp;&esp;覃阮埋着头：“你之前还说我不算人类。”

&esp;&esp;【之前是之前。】014理不直气也壮，【在014看来，宿主你现在就是一位合格的人类哦。】

&esp;&esp;覃阮盯着自己那被炭笔灰染成煤黑色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问：“合格的人类是怎么样的？”

&esp;&esp;【嗯……】014想了想，从容不迫地说，【人类不同于其他生物的特点，是他们懂得更多的情感和情绪，爱情友情亲情，喜怒哀乐。人类是感性生物，懂这些就是合格的人类。】

&esp;&esp;“014知道好多。”覃阮动了动手里的笔，在纸上写着他自己的名字，喃喃问：“我懂那些吗？”

&esp;&esp;【肯定的啦。】014嗓音轻飘飘很欢乐，【宿主是014认识的最温柔最善良的小熊猫，你觉得那家伙的玩偶很重要所以坚持不偷不拿，这已经说明你很懂啦。】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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