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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棣棠满不在乎地说:“我之前住在你家隔壁,经常半夜偷跑出去找同学玩,再按照刚才那个路线爬回去。”
&esp;&esp;愉琛指指自己的脖子,“你这里在流血,我去给你拿药。”
&esp;&esp;她抬手一抹,指尖是干涸的血。
&esp;&esp;再一抬头,愉琛已经拉开移门走进房间。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她透过玻璃门能看见内部构造。窗明几净,书桌和床铺都很干净清爽,不像是个高中男生的房间。
&esp;&esp;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esp;&esp;刚刚她会错意,一时血热,莽撞地爬上来,根本没想那么多,这会看着他房间,后知后觉地脸热。
&esp;&esp;她这算是非法闯入吗?
&esp;&esp;非法闯入自己曾经的家也就算了,闯进同班男生家里算怎么回事啊?
&esp;&esp;她越想越后悔,几乎想按原路线再翻出去。
&esp;&esp;哗啦,身后的移门被拉开。
&esp;&esp;“要进来吗?我房间的洗手间里有镜子,你可以自己上药。”
&esp;&esp;对上他耐心温和的视线,沈棣棠又有片刻恍惚。
&esp;&esp;从楼下远远看过来,愉琛眼神倦怠漠然,透着对周遭事物的厌恶,可近距离接触,他似乎依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年级第一。
&esp;&esp;她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去,根本不敢四处乱看。
&esp;&esp;幸好别墅区格局一致,她凭记忆找到洗手间的位置,低着头,拿着碘酒和创可贴走进去。
&esp;&esp;沈勇丢的啤酒瓶离她太近,碎片在她脖颈划出口子,血流到里面的卫衣,弄脏领口,不过好在没有弄脏她唯一的羽绒服。
&esp;&esp;她学跆拳道的时候总是受伤,这点小口根本不算什么,她很快处理好,推门出去。
&esp;&esp;愉琛站在阳台,指间夹着刚才剩下的半根烟。
&esp;&esp;沈棣棠手一伸,“说好的,给我一根。”
&esp;&esp;愉琛没说什么,一手拿烟,另一只手将烟盒打开递给她。烟盒上写着日文,颜色是饱和度很高的紫,滤嘴也是,还挺好看。
&esp;&esp;沈棣棠毫不客气地拿了一根,叼在嘴里。
&esp;&esp;她不会抽烟,也没见过别人抽这么骚包的紫色细烟,所以只是叼着。
&esp;&esp;愉琛拿下自己嘴里的烟,指给她看,“这里有爆珠,可以咬破。”
&esp;&esp;沈棣棠用虎牙咬破爆珠,果然飘来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大冷天的,凉得她咳嗽几声。
&esp;&esp;旁边传来笑声,她正要发作,却听到她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esp;&esp;叮,是那个种树专注app发的推送:
&esp;&esp;【爱意如枝桠蔓延生长,情人节快乐!】
&esp;&esp;已经过零点,现在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esp;&esp;沈棣棠十七岁的情人节,在她曾经的家隔壁,嘴里叼着一根又辣又凉的烟。
&esp;&esp;按照原计划,她肯定不想这么过。她本来应该不分昼夜地泡在她家二楼的画室里,希望能带着满意的作品去ual上预科。
&esp;&esp;也许还要抽出时间准备出国念书的手续,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但也快乐得不知疲倦。
&esp;&esp;想到这,她烦躁地转向愉琛,再一次伸出手,“打火机。”
&esp;&esp;愉琛靠着栏杆,摇摇头。
&esp;&esp;“你摇什么头?”沈棣棠不爽,“还有刚才,你笑了吧?笑什么笑。”
&esp;&esp;愉琛还是摇头。
&esp;&esp;沈棣棠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打火机,被他躲开,她干脆咬在嘴里,头一伸,故作稔熟地说:“那你给我点。”
&esp;&esp;战斗状态的小孔雀。
&esp;&esp;愉琛又笑起来,声音很低,笑够才迎上她不爽的目光,“说给你一根,没说给你点。”
&esp;&esp;沈棣棠:?
&esp;&esp;愉琛原本特意站在下风口,他从她耳侧伸出胳膊,让烟在她的上风口晃一圈。
&esp;&esp;薄荷味的烟气随风钻进她的鼻子,她没忍住打个喷嚏。
&esp;&esp;“别笑了。”沈棣棠预判。
&esp;&esp;“没笑。”愉琛扫她一眼,“咬着玩吧。”
&esp;&esp;沈棣棠根本没做好抽烟的准备,只是心烦,想做点出格的事,他不给她点,她反而松一口气。
&esp;&esp;可他三番两次地笑,她心里又燃起些不服气的小火苗。
&esp;&esp;她回忆着电视里的场景,依稀记得烟也是能点烟的。她把烟拿在手里,烟头对准他嘴边燃起的红点。
&esp;&esp;愉琛也不躲,任由她把烟头戳着。
&esp;&esp;戳了半天,她的烟头冒烟,但没点燃。
&esp;&esp;愉琛今晚格外爱笑,笑完才说:“用烟点烟,两个人都得咬着烟,吸气才行。”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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