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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esp;&esp;“我知道。”她点头，“就算你不这样，我也不会忘。”

&esp;&esp;他心脏忽然狂跳不止，她却换了话题：“二轮演出什么时候？”

&esp;&esp;&ot;多多在沟通二轮演出的规划了，应该不会太久，最晚春节后吧。&ot;愉琛回，&ot;这期间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除了画画。&ot;

&esp;&esp;沈棣棠摇头：&ot;没有，我想把手头的兼职做完，攒几个月的生活费，就闭关画画。&ot;

&esp;&esp;&ot;恭喜沈老师重出江湖。&ot;愉琛笑，&ot;你大一时那副作品还存在国立美术馆的藏品仓库里，时不时会展出，你去看过吗？&ot;

&esp;&esp;&ot;没有。&ot;她诚实地说，&ot;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ot;

&esp;&esp;那副作品叫《绊》，她凭借这幅作品一鸣惊人，且只鸣了一声，此后再没有什么同等级的作品。

&esp;&esp;后来的《蛇夫座》及其它星座系列画，她并不喜欢。所幸，随着她销声匿迹，这些画也不在市场上流通，没人再提她这些黑历史。

&esp;&esp;&ot;想去看看吗？下个月的青年作品展里有《绊》。&ot;

&esp;&esp;她一个激灵：&ot;不看不看。&ot;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这么清楚？

&esp;&esp;愉琛被她的反应逗笑，玩笑道：&ot;都说艺术家不会看自己的作品，今天看来是真的。跟沈老师相比我还是俗了，一段二十秒的谢幕视频，我能反反复复重播半天。&ot;

&esp;&esp;&ot;什么啊，不是！”沈棣棠瞪他。

&esp;&esp;愉琛挺认真地问：&ot;那是什么？&ot;

&esp;&esp;沈棣棠停顿一会，将咖啡喝完放到一边，才正色道：&ot;那段时间，就算没有债务，我也挺迷茫的。也不止那时候吧，到现在我也没想通。我有时候会觉得，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讨好，一种巧言令色。&ot;

&esp;&esp;&ot;你是觉得，画画不是在表达，是在迎合大众？&ot;愉琛一语中的。

&esp;&esp;&ot;我妈之前给了我本册子，上面是艺术行业近期热门题材，照着上面的元素进行拼贴也能画出受欢迎的作品。&ot;沈棣棠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cbd问，&ot;只有画出受人喜欢的画才是成功，才能生存，那么艺术的价值，是否就是以金钱衡量？&ot;

&esp;&esp;愉琛说：&ot;艺术本身显然需要资本累积，但依赖资本，又会给本该无门槛的艺术，添加门槛。&ot;

&esp;&esp;她端详他片刻，才说：&ot;我是在纠结这个。所以我妈才觉得我轴。&ot;

&esp;&esp;&ot;是有点。&ot;他笑笑。

&esp;&esp;沈棣棠眼刀飞向他。

&esp;&esp;&ot;好啦好啦。&ot;他讨饶，&ot;从我们分手前到现在，你都在为这个迷茫？&ot;

&esp;&esp;&ot;对。&ot;沈棣棠说，&ot;我想不通。&ot;

&esp;&esp;&ot;所以季阿姨给你的那个册子，有用吗？&ot;他问。

&esp;&esp;&ot;我哪知道，早不知道丢哪去了。&ot;

&esp;&esp;&ot;你看，你早就想通了。&ot;愉琛笑着说。

&esp;&esp;沈棣棠微怔。

&esp;&esp;&ot;你看，你已经替自己选好了正确的答案。&ot;

&esp;&esp;&ot;等你有能力影响行业的时候，也可以将路掰正。&ot;

&esp;&esp;喝完咖啡，愉琛提出送她回去。

&esp;&esp;&ot;你呢？这段时间什么打算？&ot;沈棣棠走在人来人往的嘈杂街头，凑近一点低声问他，&ot;还要继续停药吗？&ot;

&esp;&esp;&ot;嗯，医生说我符合停药条件。而且，&ot;他停顿片刻，&ot;我也希望快点痊愈。&ot;

&esp;&esp;&ot;祝你顺利痊愈。&ot;她说。

&esp;&esp;愉琛垂头望她，觉得今天的她变化很大。那些棱角与锋芒柔和下来，不再带着某种预设的自我武装机制，触碰便立马竖起铜墙铁壁。

&esp;&esp;在这点柔和的引诱下，他问：&ot;还有可能吗？&ot;

&esp;&esp;&ot;什么可能？&ot;

&esp;&esp;愉琛语速放慢：&ot;你还有没有可能——&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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