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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怪我爸。】
&esp;&esp;这次是酥酥私戳她说的。
&esp;&esp;【我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人说我妈不负责任,还有人说我灾星,出生的时候拽着一条大肠。】
&esp;&esp;沈棣棠看着这两行字,喉咙紧得快要无法呼吸。这其中的恶意与愚昧并不像小学生的认知,大约也是人教的。
&esp;&esp;“有回看病的时候,精神卫生中心和画廊合作画展,就在门诊部旁边。她那时看到你的画,在原地站了好久。回家后,头一回当着我的面大哭大闹。”王导的油头散了,垂下来一缕,显得挺颓废,“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她,明白她到底哪里难受。”
&esp;&esp;【看完你的画,我算是从牛角尖尖里走出来一点,写了蓝嫁衣。】
&esp;&esp;“你本子写得挺偏激。”她说。
&esp;&esp;【彼此彼此,你那幅《绊》也是。我们都想不通。】
&esp;&esp;【我就是太想不通,所以觉得不如毁灭拉倒。】
&esp;&esp;【为什么啊。】
&esp;&esp;沈棣棠没说话,但她懂。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或献祭,或审判,为什么站上高台的总是母亲?
&esp;&esp;坐在对面沙发的橘色小鼠往前挪点,又再挪点,靠近她。沈棣棠干脆站起身跟她坐同侧,本来挨着她,看她一僵就又往旁边移了点,保持距离。
&esp;&esp;酥酥小鼠又很快贴过来。
&esp;&esp;【猫猫贴贴jpg】
&esp;&esp;【说是聊周边,其实我是想见见你,我可喜欢你啦!】
&esp;&esp;沈棣棠的手背挨着她毛茸茸的毯子,有点不好意思。
&esp;&esp;“你知道你有多难找吗?”王导忍不住说,“你画完《绊》就再没什么水花,而且你画上还不署名,艺名感觉也就是摆设,我只好带着她到处看画展。”
&esp;&esp;找她?
&esp;&esp;闻言,沈棣棠看一眼对面的愉琛,但他没看过来。
&esp;&esp;“你画风很有记忆点,二轮海报比稿的时候,我立马认出来,就想着让她见见你。”
&esp;&esp;【主要是我认出来的!他不确定还扫描给我看的!偶像!!我对你是认真的偶像!!】
&esp;&esp;沈棣棠忽然觉得热意从心底蔓延至眼眶,说不出话。
&esp;&esp;【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好!今天终于见到啦!!】她噼里啪啦地打字。
&esp;&esp;【但也不光是见你,还有个很重要的事!】
&esp;&esp;【我写这个故事跟你画画的时候一样,都是在宣泄,可我现在后悔了。】
&esp;&esp;沈棣棠问:“你想改结局?”
&esp;&esp;【呜呜呜!偶像啊偶像!不愧是我偶像!】
&esp;&esp;【我想给她们个好点的结局,所以才把主创都叫来,想着集思广益嘛。】
&esp;&esp;“我也得想吗?”愉琛问。
&esp;&esp;酥酥群里回:【那不然呢!!你和我们俩有区别吗??】
&esp;&esp;“好吧,好吧。”他说。
&esp;&esp;沈棣棠又看一眼愉琛,视线落在他脸上很久。
&esp;&esp;他依然没看过来,空气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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