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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esp;&esp;年锦爻笑了下，本想问他为什么，但转念想到自己粉色的头发。

&esp;&esp;小孩的声音很纯净，仍有未完全退散的稚气：“你不开心吗？”

&esp;&esp;年锦爻愣了愣，唇角扩大的弧度顿住。

&esp;&esp;小孩指了指他手上的烟头，口齿不清地说：“爸爸不开心，也臭臭的。我不喜欢臭臭的爸爸。”

&esp;&esp;年锦爻去摸他脸颊的手顿在半空，最终没有落下去，又收回来，垂在身边。

&esp;&esp;“你是叫周麒……对吧？”他嗓音有些颤抖。

&esp;&esp;小孩看着他，干净的眼瞳黑黢黢的，反射着年锦爻的色彩，认真地摇了摇头，绵白的脸颊肉颤了颤：“我是乐乐哟。”

&esp;&esp;年锦爻笑了，他用力拍了下车门，把小孩的圆脑袋按回去，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

&esp;&esp;他脸上的笑容扩得很大，扭过身问：“你想去游乐园吗？”

&esp;&esp;“游乐园？”小孩摇头，坐在后座上，两条小腿搭下来，在半轻悠悠摇晃：“爸爸不让我去。”

&esp;&esp;他没有多少失落，抓着手里的玩偶。

&esp;&esp;年锦爻目光垂下去，看着他的玩偶：“你手里拿着什么？”

&esp;&esp;“是观音菩萨哦，”小孩把玩具举起来，很乐意与他分享自己的菩萨：“祝草莓味的人永远不死。”

&esp;&esp;小孩披着的雨衣宽大衣袖滑落，年锦爻看到他右手小小的手背上青紫叠加着几个针孔。

&esp;&esp;“那你去过海洋馆吗？”年锦爻把视线放回他脸上，笑着问。

&esp;&esp;小孩疑惑地撅了撅粉嘴巴，诚实地摇头。

&esp;&esp;年锦爻猛地凑过去，手在他鼻尖用力勾了下。

&esp;&esp;小孩小声抱怨，躲开他的手。

&esp;&esp;年锦爻哈哈大笑，转身踩了油门朝高架桥驶去。

&esp;&esp;一路上，他开着车窗，将手伸出去，模仿一条鲸鱼，笑着与后座的小孩讲话：“我们去看白鲸，那里有两条巨大的白鲸。”

&esp;&esp;“你见过白鲸吗？”年锦爻一扬眉，侧过身问他。

&esp;&esp;小孩点头，不好意思地腼腆笑起来：“我在电视上看到过。”

&esp;&esp;“那我们今天去看真正的白鲸好吗？”年锦爻回过头，打了方向盘，接连超过几辆车，他单手伸出去，掌心接住雨水。

&esp;&esp;透明雨水在他掌心中蓄成小小的水洼。

&esp;&esp;年锦爻蓦地收回手，朝身后的小孩抛去。

&esp;&esp;小孩咯咯笑着，尖叫躲闪：“菩萨会惩罚草莓味的人！”

&esp;&esp;年锦爻不信神佛，自然不会理会，仍旧洒出水，逗得他连连笑。

&esp;&esp;雨珠连连从年锦爻手中抛洒出去。

&esp;&esp;水珠洒下来，落到周止严峻的脸上。

&esp;&esp;“操！”

&esp;&esp;他抬手插入发缝，狠狠揉搓了几下：“还没找到人吗？”

&esp;&esp;年敬齐已经到了与周止约好的地点，表情同样难看。

&esp;&esp;年锦爻已经很少会这么严重地发病，就连年敬齐在内的所有家人都以为他快要痊愈，没人敢想一个处于躁狂期的躁郁症患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esp;&esp;“他是不是有毛病？！”周止忍无可忍，对年敬齐拍桌：“他到底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esp;&esp;“周先生，锦爻的病你知道多少？”年敬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肃穆沉稳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沉重。

&esp;&esp;“不是焦虑症吗——”周止说着，顿了下，皱起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esp;&esp;年敬齐把杯子放回桌上，目光垂下去，看着摇晃震荡的水面。

&esp;&esp;“他不是单纯的焦虑症那么简单，”年敬齐沉声开口。

&esp;&esp;周止愣住，抓着头发的手僵了僵，放下来，严肃地看着年敬齐：“他到底什么病？”

&esp;&esp;年敬齐淡淡撩起眼皮，抬头看着周止，目光不威自重：“躁郁症。”

&esp;&esp;“但是决定让他回国后，他都没有再发作过，我们以为他已经接近稳定了。”年敬齐面无表情道。

&esp;&esp;他沉沉看着周止，目含责备。

&esp;&esp;自杀被抢救后，年锦爻都没有再发作过，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因为周止发作不止一次……

&esp;&esp;周止面孔上表情一瞬变得空白。

&esp;&esp;不可能啊？

&esp;&esp;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没发现年锦爻的异样。

&esp;&esp;怎么会呢？

&esp;&esp;周止拧紧眉，细细思索，百思不得其解，随后猛然想到年敬齐先前说过，年锦爻od的事情。

&esp;&esp;难道年锦爻滥用药物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这件事？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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