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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被林琼瞪了眼,闭紧嘴,又不明白自己说错什麽,正要请姚雪乔理论,却见玉色裙摆飘飞,在清晨金灿灿的阳光中荡出飘逸的弧度。
女子纤长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迷失在大街小巷中。
人潮拥挤,过客匆匆,一张张或漠然或惊异的面容掠过眼前,没有一张是他。
医馆周围的宅院,主人家听过她的描述,轻轻摇头。
也有人见她焦急,难免好奇,“他是小姐的什麽人?”
“他是我的……”姚雪乔被问住,在他们探究的眼神下,胡乱编造:“他是我的表哥,患有疯症,若各位见过他,还请去回春医馆告知于我。”
“一定一定。”
有人遗憾:“年纪轻轻,怎麽疯了呢?”
细细碎语在身後传来,姚雪乔忽然想起什麽,命车夫前往码头。
但终究晚来一步,前往南都的航船已经啓航,落日馀晖铺满江面,光芒耀眼,刺得她眼睛不觉流下泪。
擡手擦眼泪,紧攥的掌心缓缓展开,一滴泪落至雕纹上。
她摩挲上面湿润的纹路,将玉扳指套在指上,不禁自嘲一笑,取下後高高举起,扔进长江。
马车调转方向,缓缓驶远。
走後不久,码头掀起一阵躁动。
“噗通!”
码头上船客纤夫纷纷回头,“这人怎麽回事,青天白日寻什麽死啊?”
“不是寻死,好像在找东西呢。”
日轮西沉,浓烈的橙红色灼目,光辉随水波荡漾,层层叠叠的涟漪似女子繁复的裙摆,柔柔展开。
江水混杂泥沙,略显浑浊,但在吸收夕阳璀璨的光彩,浓稠如缎,温柔地拂过男人的肩背。
他站在江中,水漫及腰身,盯准一个位置一次次俯身。
动作牵扯,肩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色。
但他仍不收手,浓眉紧蹙,忍耐疼痛。忽然,埋入水中的手摸到什麽,眉宇舒展,重重吐出一口气。
眸光璀璨,透出失而复得的喜色。
但很快,弯起的嘴角颤抖,缓缓压下,抿成苦涩的直线。
江畔,纤夫搂紧身上的衣裳,被冷风吹个喷嚏。
扬州段的长江虽不结冰,但水性寒凉,兼之冷风刮刀子似的吹来,浸泡在水中没人受得了。
正要唤那男人上来,却见他狼狈潦倒,缓缓向岸边走来。
一手按住肩背,鲜血自指缝溢出,蜿蜒至腕骨。
清俊瘦削,身型颀长如鹤,负伤艰难前行。
波浪在他身後尽情拍打,推搡他微晃的身躯,宛如推着一根漫无目的的朽木,任其孤苦无依飘荡。
感激。
仅此而已。
裴承聿周身麻木,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心脏如灌铅,重重沉坠,浑身血液凝结不动。
三年,他头一次有种身临绝境的错觉,底牌出尽,换来的也仅仅是感激。
寒风凛冽,他身心麻木,却又格外清醒。
宽慰自己,感激未尝不好,感激,也好过她见到他时,惶然紧张,遇见疯子一样畏惧他。
他攥紧那枚玉扳指,早已将纹路熟记于心,心中倏然有一瞬间释然。
再也不必怀揣希望,再也不必心存幻想。
就和从前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悄悄看她,还不够满足吗?
和她相处数日,被她关心,闻着她恬淡的气息,还不知足吗?
可是,她为什麽四处寻找他,为什麽哭着流泪,为什麽不在医馆便直接扔掉玉扳指……
为什麽她又出现在眼前——
绣鞋践踏浅滩,沾染泥点,微微浸湿。
玉衣女子临水而立,风撩起她的裙摆,如在水中涤荡。
裴承聿目光重新生出亮色,贪恋又克制,温柔缱绻。
病弱的呼吸更为缓慢,生怕惊扰她。
风刮过耳际,呼啸呜咽,江水拍案,哗然激荡,落日残留最後一丝馀晖,照在她白净的额头上,眸中澄净水润,秋泓潋滟,清晰倒映出他此时的痴态。
她朝他伸出手,“给我。”
裴承聿手指长久浸泡在冷水中,已经冻得僵硬,指节通红,靠近她的掌心时,温热暖暖包围指尖,令他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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