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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必定守口如瓶!”
翌日,黎濯没来。
第三日丶第四日丶第五日……
梵云雀也没能找个合适的借口,而黎濯也没有再来寻她。
等到第七日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了。
碧春刚好要去关窗,防止雨滴飞溅进来打湿屋内,梵云雀坐在茶桌前拦住了她。
“嬷嬷不必关窗,就这般开着赏赏雨,也倒是闲情雅致。”
急雨打的朱瓦叮当作响,随後顺着屋檐蜿蜒而下,形成一道别具特色的银色瀑布。
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砸的梵云雀心中思绪万千。
“唉。”她轻叹一声。
碧春嬷嬷知道她在为何而忧,处在後面缓缓开口:“这几日黎将军公务繁忙,尚且抽不开身来探望娘娘。等过些日子,清闲了下来,自然便会来了。”
听见碧春这麽说,梵云雀还在死鸭子嘴硬:“哼!谁想他了?爱来不来,说的好像本宫多稀罕他似的。”
碧春知道,娘娘说的也不过是气话罢了,心里终归还是惦念着黎将军的。
将双手搭在椅子背上,梵云雀偏过头枕了上去,默默看着窗外的银丝飞雨。
又过了好几日,梵云雀因为迟迟等不来黎濯,自己也派人去寻了他,结果却被他回绝了。
气的她午膳也没吃几口就甩了筷子。
行啊,都到这个地步了,想撇清关系了是吧?
好啊,她梵云雀奉陪到底!
不是答应他的事情还未完成吗?
晚上就把他叫进芙蓉宫里问清楚,事成以後赶紧一欢两散!
“碧春嬷嬷,麻烦替我转告日理万机的黎将军一声,本宫晚上有事找他。无论如何,请他务必要到。”
亥时,距离他们二人约定的时间还剩下一刻钟。
此时的芙蓉宫宫门大开,正在等待一位熟客。
梵云雀心中那股言喻的烦躁感又开始不自觉泛起。
还剩最後一息,黎濯踏着更漏声来了。
屋内熏着不知名的檀香,与在梵云雀身上嗅到的气味同处一处,沁人心脾。
梵云雀着整齐的宫装背对黎濯,芊芊玉手杵在圆桌上,托着腮合起眼,神色冷淡。
隔着那张圆桌,黎濯负手站定,开口轻声唤她:“明殊。”
明殊?黎濯还敢唤她的小字!
梵云雀骤然怒睁眸,脸上带着愠色悠悠转身看向黎濯,见他面如春风,无不坦荡。
合着这几天,心烦意乱的人就自己一个是吧?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下马威!
“放肆!竟然敢直呼本宫小字!”
梵云雀娇嗔一声,居然还把黎濯逗笑了。
“那我该唤你什麽?卿卿吗?还是小雀儿?”
说话间,黎濯忍不住已经走向那只亮出尖牙的小猫。
碧春的话不假,这几日自己确实是被军务缠身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她,没想到让自己的小猫等急了。
不过,他偏偏就是爱看她心中牵挂自己的模样。
他单膝抵地蹲下,仰视着自己心念之人,握住她的手。
梵云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也默许了他的动作,本来还想着今日会是一同狂风暴雨,没想到出师不利,刚遇上就被顺好毛了。
“哼。”梵云雀不屑轻哼一声,“真是油嘴滑舌!”
“黎将军不是日理万机吗?怎麽还有时间来见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谁准你自诩的?况且不是明殊你让我来的吗?怎麽见到我又不开心了?”
说着,黎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梵云雀没能躲过,任由他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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