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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必有所求
◎你们的政府也会放弃抵抗吗?◎
礼送到,照片也递上了。按照李默群毕忠良他们办事的路子,大概总要拖上那麽五六天,才会给个回音。
然而艾娃出现得极为突兀,便是连心心念念此事的俞璇玑也措手不及。
大概也只是见过井浦的第三日,她应付了臯兰路一号的场面事儿,就回到自己的旧公寓,熬夜改了些文稿,凌晨时分才想要休息,却久久不能入眠,耳边总是隐隐约约地听见微弱的哭声。爬起来定神再听,哭声又不见了。睡是睡不成了,她披着衣服点亮了楼上楼下所有的灯——耳畔仍旧悄无声息,静得人心头发慌。她把屋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连四壁都听了听,仍旧找不到声音从哪里来。思来想去,她战战兢兢拉开大门,透过门缝往外看,也并没有什麽异样。街上已经有点微微的天光了,她胆子大了一些,索性迈出门左右张望,这才看到门边墙角蜷缩着一个小孩子,光着头,赤着脚,裹着脏兮兮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袍子。
在上海,这样的乞儿成群结队,倒是很少见到有哪个落单,睡到随便什麽人家门口来的。俞璇玑心思一动,颤巍巍伸手给孩子翻了个身。孩子烧得满面殷红,眼泪鼻涕都干在脸上,眼睛睁也不睁,唯独高高的鼻梁容易辨认——不管像不像,多半就是艾娃了。
这天光,便是租车行也没人。俞璇玑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了一股子气力,半拖半抱地把孩子弄进屋子,放在小花厅隔间的软榻上,又从卧室抱下一床最厚的被子,把个发烧的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她这里存了些西药,虽然制作粗糙,副作用也没能去除,但退烧还真是管用。孩子哭得累了,嘴倒是容易撬开。她把药化在热水里,一勺勺灌下去,孩子呛了几声,仍旧不睁眼,她也没有什麽好办法,只能拧了湿毛巾搭在孩子额头上。
这样忙碌完,她就在软榻边迷迷糊糊地瞌睡了一下,醒来已经是早晨。她摸摸孩子的头,烧已经退了一些,孩子模模糊糊地嘟囔着什麽话,她仔细听听觉得不是英语,大抵就是法语了。再换毛巾时,孩子睁开了眼,绿莹莹的眼珠对着俞璇玑瞅了一会儿,才满面迷惑地喊了声“姆妈”。俞璇玑用换下来的湿毛巾擦干净她的小脸蛋,试探着问:“艾娃?艾娃?你姓什麽来着?”孩子嘟着嘴,像吃东西似的吧嗒了两下,并不回应。按照文森医生的说法,艾娃是在上海长大的,保姆是本地人,“姆妈”大概就是在喊保姆了。绿眼睛也对得上,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头发被剃得精光,和照片相比孩子已经瘦得脱了形,俞璇玑着实有点分辨不出来。
这就是血缘上的亲疏远近了。文森医生接到电话後,急吼吼地赶了过来,看见孩子的小脸,连声音都哑了:“这是我的小艾娃呀!可怜的小艾娃呀!”他把艾娃搂在怀里,艾娃被吵醒了,睁开眼看了看父亲,傻乎乎地笑,含混地说了句什麽。俞璇玑觉得孩子这是发烧还没清醒呢,就问文森医生是不是需要水或者食物。这个高大的法国急性子男人用力揉着眼窝,带着点鼻音说:“艾娃在喊妈妈的名字……她总是不喜欢我,看到我就问妈妈在哪儿……我没让她回上海,可是现在南洋也在打仗……”
俞璇玑准备了一杯香槟,此时正好递给异国伤心人。“哦,美丽的姑娘,你真是太贴心了!”文森医生拿到香槟的那一刻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然而一杯香槟下肚,他又伤心起来:“不!这不是香槟!该死的意大利佬,他们的起泡酒就只有甜!甜!甜!”
对啊,意大利和德国是同盟,而法国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宣布放弃抵抗。
俞璇玑没有说话。
文森医生亲吻着艾娃可怜巴巴的小脸:“谢谢你,谢谢你!我要带艾娃尽快离开上海,在离开之前我希望能尽我所能报答您,尽管我知道好心的中国姑娘可能根本不需要回报……”
“不,我需要您的回报,而且需要您最真诚的回报!”俞璇玑这句话,打断了文森医生准备好的丶关于中国女性如何温柔善良美丽大方传递爱与和平的演讲,他的表情僵在了一个不知道要笑而是要喊叫的节点上,像是受到了什麽惊吓一般。
“从集中营往外提人这种事有多难,我不说您也应该知道。如果有人问起艾娃如何找回的,您得另外编一个故事应付,故事里不会出现我的名字和身份。”
“好,好,”文森医生缓过一口气来,“当然,您放心。”
“我要怎麽放心呢?”俞璇玑似笑非笑地问,“讲讲您如何救出艾娃,怎麽样?”
“啊……我回到上海,遇见了我曾经的病人——一位美丽优雅的日本女士——她的丈夫,在集中营工作,我请他帮我把艾娃救了出来。”文森医生很是得意地眨了眨眼,艾娃翻了个身,他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女儿光秃秃的头。
“集中营里可不是只关了您的女儿!如果有别人想求你找你的病人的丈夫,从集中营往外救人呢?如果求你的是你的亲人或者朋友,你要怎麽办?”俞璇玑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戳破!”
“啊……”文森医生急中生智,“我有办法!这位女士和我惜别时,被丈夫看见了,我只好从窗子里跳出来逃走……这样,别人会理解我为什麽不能再次回到上海!”他甚至撩起头发给俞璇玑看伤疤,是上次在集中营门口被宪兵用枪托打出来的,“就说是她家的卫兵追打的!我英勇反抗的标志!”
俞璇玑被文森医生撒谎的才华惊呆了——惜别!跳窗!逃走!反抗!这是爱情故事大百科全书里信手拈来的吗?
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谎言确实能堵上所有人的求助和打探。“好吧!让我们来谈谈,我需要您怎样的回报吧!”
文森医生或许没有一个日本美女病人等待着以身相许的报恩,但他的病人里确实包括租界领事和来此公干的大人物。奈何法国投降得太快,法国领事馆的关系完全用不上。不过,在俞璇玑恶意满满的笑容面前,文森医生还是搜肠刮肚地找到了一个“英国病人”,口沫横飞地推荐给她。此人的背景听起来像是原本在上海滩随处可见的外国混混淘金客,据说参过军丶坐过牢甚至和威尔士□□结过仇,被追杀得活不下去了,就搭了商船来中国。起先是靠着教堂谋生,後来又去开酒吧,手艺平平却能广交朋友,连这次针对在华外国人的“清理”都被他逃了过去。
“人们叫他‘黑乔治’,因为他的酒吧有最好的进口黑啤!好多德国人专门去他的店里喝酒,现在想想,也许这就是他的办法呢!别那样看着我!我说真的,他就是英国陆军情报局的人,他自己告诉我的!”
“一个英国陆军情报局的情报员,会自己告诉你他的身份?”
“好吧,其实是他需要我帮他联系你们的人——”
“我们的什麽人?”俞璇玑吓了一跳。
“不就是你们政府的人吗?”文森医生不疑有他,“美国和你们的政府合作更紧密,英国人也想在上海布置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可惜还没实现,连租界都被日本人占了。”文森医生撇撇嘴,他显然并不喜欢英国人。
“好吧!”俞璇玑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操作的方向,“文森医生,我需要你的回报,并不等于会让你置身危险的境地。你只需要帮我问一个问题,问问他有没有向英国出口的门路,就说有五十袋猪鬃想要尽快出手。”
文森医生很难掩饰嫌弃的表情,或许他觉得自己伟大的“报恩”竟然和丑陋至极的猪鬃有关,简直令人作呕。
“就这麽简单,记得是——猪鬃!”俞璇玑耐心交待,“别说成是别的什麽东西……当然需要鸭绒的话,我也能搞到。总之,文森医生,如果他有需要,让他不要着急,做好报价,等着我们联系他。”
“然後呢?”文森医生呆呆地问。
“然後?你传了话!回复给我!就可以和上海再见了!我会衷心地祝福你们一路顺风,早日全家团聚!”俞璇玑摸摸艾娃的额头,“我想她差不多退烧了,也许你会希望带她回家休养。”
文森医生被俞璇玑催着,抱起艾娃,送进汽车後座。他走得摇摇晃晃,听得迷迷糊糊,但脸上确实放射出幸福的光彩。临走前,他像梦游一样把头探出车窗,伸长脖子问俞璇玑:“要是日本人在亚洲,打得像德国人在欧洲丶非洲那麽顺利,你们的政府也会放弃抵抗吗?”
“我不知道。”俞璇玑诚恳地回答,“或许这个抉择确实存在,但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到来,他们就失败了。”
文森医生显然把她的话理解为重庆政府的全面溃散,于是他骂了一句什麽。而俞璇玑笑了起来,她知道的,他们一定会失败,他们终归要失败,他们全都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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