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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来确实有点奇怪?其他人的拍摄是不是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们回程的火车票是明早的,午後就能到莫斯科,怎麽还没通知白信封什麽时候拍摄?
朱夏的手指在屏幕键盘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下了一行字,发送出去:
——或许是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後面的拍摄要进行调整?
她不确定,这个变化……会和她昨晚在庄园里的表现,有直接关系吗?
朱夏怎麽也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怎样严峻或特殊的情况,才会让《通灵》的节目组,将本来可以在一次结束的拍摄,拖到下个星期再进行。
要知道,进入到正赛阶段的通灵者们,他们每次飞往莫斯科的路费和住宿费,可都是由节目组支付的。
蒙特亚努平时生活在罗曼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只是为了一场周最佳与淘汰的宣告,节目组就愿意另外支付来回机票与一晚住宿费……
这实在是让朱夏不得不多投入些心思,琢磨其後隐藏的缘由。
这一晚,在以手机与晚归的翟星漫进行了最後的联系,彼此互道晚安之後。
朱夏带着并没能在白天解决掉多少的烦恼,以及反过来新增的一些其他的困扰,进入了梦乡。
这是酣然无梦的,沉眠的一晚。
平静,从第二日早上开始被打破。
翟星漫穿着一身新衣接上了朱夏,两人挽着手臂一起前往酒店的餐厅,吃在库尔斯克市的最後一顿早餐——之後,她们就要踏上返程的火车。
但是刚刚进入餐厅,还没走到想坐的无人的位置,就有一个人拦在了她们的身前。
来自冰火之国的女祭司索莱伊,原本正在吃饭的她,在两人经过的时候,忽然起身,挡住了她们的路。
她浅蓝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朱夏黑色的眼睛,过了一会,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了一句什麽话。
朱夏并没有听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事实上,她压根听不清楚索莱伊的发音。
她甚至连对方说的是哪国的语言都没分辨出来!
于是朱夏一脸莫名地回望索莱伊。
因为左眼视物出现了问题,朱夏现在的双眼,在看东西时是不对焦的。
她的右眼与索莱伊对视,而左眼的眼珠,微微偏振了一下,就仿佛是在以眼神打什麽暗号一般。
体型瘦削高挑的女祭司,她率先移开了直视朱夏的视线,淡金色的眼睫毛微微下垂,整个人有种冰霜之美。
她换用罗宾语,主动向朱夏打了一声招呼,然後又让开了位置。
看起来就仿佛……她只是刚巧站起来想要去拿点什麽吃的,然而在起身的瞬间,坐在她左手侧的玛丽安德拉说了句话,于是侧过脸去回答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身旁的情况……
这才导致她起身後,和朱夏在餐厅的走道里狭路相逢。
无意之间,两人打破了社交距离,以彼此之间不足30厘米的位置,对立而站。
此时,索莱伊先一步後退回到座位中,等朱夏和翟星漫走过去後,才重新离席,走向一旁的自助餐取餐区。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什麽风浪。
翟星漫挽着朱夏的手臂,向餐厅深处继续走到约五分之二的位置,在一个周围没有食客的桌子旁停了下来,然後让朱夏先坐下,她去拿吃的。
站在朱夏的身边,低头对朱夏说话的时候,翟星漫在向朱夏确认她想吃怎样的早餐的对话中,冷不丁小声地插了一句:
“索莱伊和加西亚在饮料区碰头了。”
“索莱伊之前吃早餐时,从来没去拿过饮料。”[2]
朱夏轻轻拍了拍翟星漫的手,仿佛没有听到她这句话一般,继续自己的点餐:
“如果有煎荷包蛋的话,我想吃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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