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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你作践我呢,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萧舒延说:“萧无祸是个天才,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让他发现。”
姜芜沉默了片刻,随後起身去取自己的鞋子,伸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笑着问道:“萧大公子,我的鞋呢?”
萧舒延重新坐了下来,帮姜芜把靴子穿好,“你急什麽?”
姜芜摇着手中的团扇,“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吃午饭了,否则我的同伴要担心了。”
“饿了?在这里吃。”说完,萧舒延便俯身把姜芜抱起,预备吩咐人准备午饭。
“哎?”姜芜拿团扇遮住自己的脸,随口调侃,“萧大公子这是做何?无事献殷勤,即便是有求于我,也不必如此。还是觉得我面容姣好,又身世可怜,预备收我做个偏房妾室?”
萧舒延蹙眉,他神情无奈地看着姜芜,“没见过你这般自轻自贱的,有时候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何事。”
姜芜拿着扇面敲击着萧舒延的面部,“你想名正言顺的继承城主之位,想要五行道宗的人帮扶,应该去找他们而不是在烦我。”
“女郎在烦何事?可是我照顾不周?让女郎心生不悦了?”萧舒延说,“我能想到寻五行道宗的人,我三弟必定也能想到,所以我想押女郎在此做个人质。”
姜芜低声笑了起来,“我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吗?怕是比不得避火瓶吧?”
萧舒延提醒道:“得一个空瓶子,没有顒鸟精火也是白搭。”说完,他抱着姜芜向室内走去,绕过屏风将她放在了美人榻上。
姜芜察觉萧舒延在解自己的腰带,用团扇挡了一下,“青天白日要做何事?虽然我现下孤身一人,眼睛又不好,但是我可是有郎君的,萧大公子可不能做抢人妻子的事情。”
萧舒延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後把姜芜的外袍扔在地上,不由分说地将那件银线蝴蝶的中衣脱下,他附在姜芜耳边说:“孤身一人?方才还说要做我妾室,现下又成他人之妻?你的郎君呢?怎麽不来找你?嗯?”
姜芜侧身靠在软枕上,神情戏谑,“我郎君呐,谁知道呢,不知晓在哪个温柔乡里强迫他人之妻做妾室呢。”
姜芜说着点了点萧舒延的鼻尖。
萧舒延捏着姜芜的手心,吻了吻她的手指,“以後不准穿这种绣蝴蝶的衣裳。”
姜芜哼笑一声,“萧大公子好生严苛啊,你便是这麽对待人质的吗?怎麽还管起我的衣食住行来了,蝴蝶而已,又惹到你什麽了?算起来,雾沅也只是朋友而已。”
萧舒延沉默,心口浮现出几分异样的感情,他讨厌姜芜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没有羁绊的白柳絮,风往哪里吹她便往哪里去。
他怕这缕白絮不再停留,又怕将白絮捉在手中会毁损。
也讨厌当初为姜芜的武器赋名为“无心乱”,只是希望她不因为杂事烦忧,现下倒是让她成了一个无心的人,万事万物从她心中过留不下一点痕迹,千万年的情谊如同过眼烟云,随便就能放下,伤人的话脱口便出,又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同他调风弄月。
萧舒延敛眸把姜芜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柔得吻着丶蹭着。
姜芜见萧舒延不语,有些诧异地说:“不许我穿那件,不再给我找件新的吗?还是要我这样走回去?”
萧舒延蹙眉,他看着姜芜衣裳不整的模样,刚要开口便见她俨然一副预备出门离开的模样。
萧舒延伸手把姜芜扯了回来,“为何总要和我反着来?”
姜芜讶然,调侃道:“萧大公子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高超啊,我们认识满打满算不过才两日光景,为何要对我如此大的敌意?”
“姜芜。”
萧舒延盯着姜芜看了片刻,随後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拢在怀中,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要同我这样。”
姜芜哭笑不得,她非常熟悉这个动作,顿时没了嬉闹的心情,“这又是做何?想如此这般,顺着你的意了,又要生气。”
萧舒延不语,只是取了衣裳帮姜芜穿好。
“午饭想吃什麽?”
姜芜说:“我要回去。”
萧舒延应了一声,“好,我让萧云送你回去。”说完,他从袖袋中将事先准备好的钱袋放在了姜芜的手上。
姜芜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里面金珠碰撞的悦耳声音比不上她心中的雀跃。
商扶庭同沈确回来时恰逢姜芜从轿撵上走下来,两人一同停下了脚步。
沈确擡眸去看商扶庭,“师兄,我们要如何选择?姜芜会因为眼睛的事情而跟我们反着来吗?”
商扶庭说:“我不知道,但愿事情不要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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