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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蔚了然一笑,将手中的覆盆子放回了瓷盘中,“我没有同姜女郎谈什麽,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而已,毕竟萧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雾沅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做着这些事情?趁着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及时止损不好吗?”
萧蔚会心一笑,她擡头对雾沅说:“我自己选择的,我乐意。”
雾沅追问,“你同姜芜之间真的没有什麽?”
萧蔚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雾沅无奈地叹了一息,“今日之事,是你们做的吗?”
萧蔚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无辜地看向雾沅,“何事呀?”
雾沅面色凝重,他盯着萧蔚看了片刻,想确认她所言真假,最终摇了摇头,“无事。”
萧蔚见雾沅离开,将竹篮放在一旁,端起瓷盘向房间内走去,然後放在了正在窗边读书的萧无祸的桌上。
“三郎,吃果子。”
萧无祸看了一眼盘中颗颗饱满的覆盆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拈了一颗,“发酸的果子都让你吃掉了?”
萧蔚坐在萧无祸脚边,伸手按揉着他的小腿,“三郎值得最好的,我会将所有珍贵的东西都送给三郎。”
萧无祸将手中的覆盆子塞进了萧蔚的口中,“初春地上凉,不要总是坐在地上。”
萧蔚闻言伏在萧无祸的膝头,笑着说:“因为这样可以离三郎近一些。”
萧无祸勾唇,伸手揉了揉萧蔚的侧脸,“去拿个软垫垫着。”
萧云气喘吁吁地对萧舒延叙述完事情的经过,神情忧愁,“是不是我们与她太过于亲近了,所以才会让萧无祸他们对她下手。大人,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
萧舒延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自乱阵脚让别人趁虚而入。”
萧云垂下双眸,“可是……”
萧舒延按了按眉心,“不用做过多假设,此事我知晓了。”
萧云抿了抿双唇,“好,我知晓了。”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萧舒延展开手中的纸条,只见里面赫然写着时辰和地址,明晃晃地请君入瓮。
日暮时分,大雾四起,小雨簌簌而下。
寂满在院门口翘首以盼,时不时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他的手中紧紧地抓着一张纸条。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寂满将纸条塞到了雾沅的手中,“看看吧,在你们走後不久飞进来的。”
商扶庭绕过寂满走到正厅中,灌了几口凉茶解渴後才开口问道:“如何?里面写的是什麽?”
雾沅展开纸条,开口读出了里面的内容,“今夜亥时中旬灵堂见,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沈确擡眸看向衆人,“事态紧急,我们要不要把纸条交给萧大公子,请他帮帮忙?”
商扶庭放下茶杯,“不必,既然那人给我们送了纸条,没有理由不给萧大公子送纸条。根据我们现下所知晓的一切,最起码此事并非朝我们来的,但也不能保证有人得知了顒鸟精火的事情,拿了人,想同我们做个交易,更坏的打算便是萧无祸反悔了。”
沈确问道:“那我们要赴约吗?看起来倒像是一场阴谋。”
雾沅将纸条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着薄弱的纸张,他迅速甩灭了火焰,手指扇动着残缺的纸条,低头闻了闻上面的气味。
“只是普通的笔墨,没有任何的修为附着。”
寂满说:“你们找到姜芜了吗?这张纸条的意思是我们按时赴约便能见到她吗?”
商扶庭面色凝重地看向窗外的黄昏,“但愿如此。”
雾沅出声安抚道:“不必担忧,我们来荆州城内未与人结怨,此次应该不是冲我们来的。姜芜不过是被萧家内事所连累,应该也无大碍。”
商扶庭擡眸看向雾沅,火光跳跃在蝶妖漆黑的双眸之中,平添几分诡谲之色,他觉得雾沅有事情瞒着他们。
商扶庭试探地问出口,“所以说,这次是冲萧大公子来的吗?”
雾沅敛眸,“或许吧,明日便是萧城主下葬之日,怕是今夜不会太安定。”
亥时中,雨渐大,萧舒延持伞来到了灵堂。
偌大的灵堂唯有牌位前的烛火长燃,一只铁笼落于院中,天雨纷纷扬扬,如同碎花一般砸在铁笼之上。
姜芜身上的白衣铺陈于铁笼之中,她双手被缚于头顶,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睫毛成缕,水珠从随着颤动而坠落。
姜芜听到声音,停下了哼唱,“我的眼睛现下可以看到一点亮光了。”
萧舒延垂眸地看着姜芜,“很熟悉的调子。”
萧蔚从铁笼後走出,笑靥如花,“大公子,您来了?”
萧舒延看着铁笼中的姜芜,“明日便是父亲下葬之日,你确定要今夜要这样做吗?三弟。”
萧蔚笑着说:“三郎并没有来,今夜是我自作主张。想看看大公子是选姜女郎还是择城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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