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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华双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吗?”
寂满点了点头,眼神诚恳地说:“真的。”
商扶庭看着手中的蝶丝,擡眸对雾沅说:“就如此吧,他进门後便会蝶丝缠身,若想尽快脱身,只能动用戾气,届时便会触动符咒将他死死困住,而且会有大量的顒鸟精火喷薄而出,他想脱困,只能耗费时间,到时我们便已经离开荆州地界了。”
雾沅颔首,“好,你预备何事动手?”
商扶庭说:“腊月二十九夜吧,希望所有的事情在阖家团圆的除夕前能尘埃落定,顒鸟精火也比较容易控制。”
雾沅问道:“你打算如何避开姜芜,引睢羲出来?”
商扶庭如实道:“我并不打算避开姜芜,我预备放出风声,把姜芜是修罗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由他们牵制姜芜。再以姜芜的名义引睢羲上鈎,姜芜心善不会真的杀死他们,而以他们的修为也不会奈姜芜如何。”
雾沅面色凝重,“困住睢羲之事,你预备告知姜芜吗?”
商扶庭沉思了片刻,随後他擡眸看向前方,摇了摇头说:“不,不要告诉她,我怕多省事端,我们现下最主要的便是先找到沈确。”
雾沅若有所思地说:“昨夜姜芜的模样甚是可怖,我觉得还是找她确认一番,若是我们因此伤了睢羲,怕是姜芜那边会出差池。”
商扶庭看向雾沅,“你也觉得姜芜对睢羲的感情不一般?并不像她说的那麽决绝?”
雾沅长长地叹了一息,“谁都不知晓姜芜真正的意思,只能说她的两头骗技术极其高超。”
商扶庭蹙眉,“她会骗我们吗?”
雾沅神情迷茫,“我并不知晓,但是现下我们只能相信她,依附强者,但五行道宗也要另作打算。即便是她不会骗我们,但也会瞒着我们,最起码目前来看,她瞒着我们的事情对我们并没有不利之处。”
商扶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晓了,有时间我会找她谈谈的。”
【祠堂】
姜芜看着萧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萧氏发展至此不过三百年的传承叠代,牌位由高到低,由老至新,摆放在木制的板柜上,萧魁的牌位摆放在靠前一排中间的位置,刻字清晰,描金笔迹还未干透。
“带我来看这个做何事?”
“你看这个。”
姜芜伸手接过萧舒延递过来的族谱,“这个有什麽好看的吗?”
萧舒延说:“这里面便是萧家的秘密。”
“族谱中吗?”说完,姜芜便垂眸翻看起手中的族谱,这本族谱是近些年刚翻定过的,纸张崭新,墨迹清晰,翻看起来比较容易。
起初,姜芜并没有从族谱上看出端倪,随着近几代,她逐渐发现了萧氏开始近亲通婚,到了萧舒延这一代,萧魁与萧无祸的母亲萧筱已然是亲兄妹。
姜芜神情有些惊诧,“这……人族应该不兴这些吧?”
“确实不兴,这便是无祸不甘的原因,一对兄妹在家族逼迫下乱伦的産物,让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萧舒延说,“萧魁本欲反抗家族,早早与一名女子未合籍便生下舒延,後又生下高瞻,被家族发现後,萧氏出手毁灭了舒延母亲所在的小门派。萧魁为保母子三人的性命,不得已才娶了无祸的母亲丶他的亲妹妹萧筱。”
姜芜说:“萧无祸曾说他母亲无法与心爱之人长相守,这人是谁?”
“荆州城的幕僚,目前的管事秦铭。”
萧舒延突然感觉胸腔一阵不适应,他伸手扯了扯襟口,接着便喷出来一大口鲜血。
姜芜一惊,脸色瞬间惨白,她将手中的族谱丢置一旁,上前扶住了萧舒延摇摇欲坠的身体,“睢羲,你怎麽样?”
【两个时辰前】
萧舒延在灵堂安置好萧魁的牌位,接过一旁婢子递上来的帕子,清理着手上的灰尘。
萧云快步走了进来,站在萧舒延身侧,出声道:“大人,秦管事请您过去。”
萧舒延应了一声,“马上。”
萧云面带愁容,“大人,你不怕其中有诈吗?”
萧舒延轻声一笑,他看着面前萧氏的列祖列宗,伸手拿了三柱线香,用戾气点燃後立在了香炉之中,桌上的排位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
“不要受皮囊的限制。”萧舒延将手上的帕子递还给一旁的婢子,“走吧,去看看秦管事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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