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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sp;&esp;“或许是想让自己活得更有意义。”

&esp;&esp;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语速温吞：“意义哪有什么定论，不过是无趣的东西。”

&esp;&esp;五条悟分不清是怀念还是警诫，总之他对这个词过敏。他莫名回想起几年前，接到硝子那通电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esp;&esp;挚友谋杀父母，操控咒灵袭击普通人，为了证明自己的大义具有不一样的意义。他只觉毛骨悚然，比濒死前夕体会到神经的警报声还要惊悚。所谓的意义，不过是背叛过往的自我麻醉，是否决他人生存权的荒诞暴行。

&esp;&esp;收拾完家务，转身就看到他正倚在厨房门框边，双臂抱于胸前，嘴角平直，情绪不太高涨。

&esp;&esp;这时，门突然被敲得咚咚作响。

&esp;&esp;门外传来混杂的脚步声，至少有两道不同的声线少年嗓音交叠着响起。

&esp;&esp;一道沉稳克制，另一道阳光跳脱。

&esp;&esp;“咦？这是五条老师的房间？他不是从来不住高专宿舍吗？”

&esp;&esp;“他没跟我提过，或许是新生入学吧。”

&esp;&esp;“哈？！这种事情不通知我们的嘛！早知道换套干净的裙装啦。”

&esp;&esp;声音有点耳熟，我耳尖动了动。

&esp;&esp;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从五条悟的肩缝间骤然看清那张稔熟的面孔，眉骨压的极深，总是紧抿的唇角含笑，那双苔藓潮绿的双眼凝着温情色彩。左耳仍然带着我送的那枚骨钉，蹭着他泛红的耳垂。

&esp;&esp;他侧头与同窗交谈时，忽然与我目光相撞，喉结猛地滚动两下，整个人怔在原地。

&esp;&esp;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esp;&esp;五条悟抓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他转头看来，有些疑惑。

&esp;&esp;见我长时间没说话，误以为是我在害怕，于是弯起眉眼摸摸我的脑袋，侧身让出通道示意学生们进来：“鸫，这些都是我的学生，前段时间去青山特训刚回来。”

&esp;&esp;我把唇咬的更紧了。

&esp;&esp;又怕被他察觉异样，强扯出一抹轻松的笑：“你们都吃过饭了吗？我去做点便食吧。”

&esp;&esp;虎杖：“好耶，谢谢您！”

&esp;&esp;“喂你等等——”钉崎野蔷薇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个漂亮的大男孩躲进了厨房，背影怯生生地像雀鸟般惊觉。

&esp;&esp;她抬脚踢了踢虎杖屁股：“回学校的路上刚吃完铁板烧，你是给狗吃了？！”

&esp;&esp;“可我还是很饿啊。”虎杖揉了揉屁股，略显委屈。

&esp;&esp;野蔷薇余光瞥见伏黑惠直勾勾盯着厨房，忽然促狭地撞了撞他肩膀：“悠仁就算了，你小子一直往厨房看什么？难不成也饿了？”

&esp;&esp;她的话语力带着些调侃意味。

&esp;&esp;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对话，五条悟早已习以为常。

&esp;&esp;伏黑的呼吸却有些急促，他抬手下意识按住跳动过快的心脏。

&esp;&esp;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白塬索性避开他的视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esp;&esp;少年攥着衬衫袖口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睫，显得有些委屈，无措的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兽，转眼又被钉崎野蔷薇的笑声拽回现实。

&esp;&esp;五条悟望着厨房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鸫向来不是认生的性子，此刻却连和学生们打照面都要躲开，难道是因为？他忽然想起方才开门时鸫一瞬的失态。

&esp;&esp;

&esp;&esp;我们目光相触，他迅速移开。

&esp;&esp;五条悟和他的学生们熟稔地聊着天，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虽然说话的方式比较直接。伏黑大多时候垂着眼听大家说话，总让我怀念起那些被揉碎在记忆中的温情片段。

&esp;&esp;“当时咒灵抓着人质，悠仁就这样嘚吧嘚吧给我打暗语——”

&esp;&esp;虎杖闻言跳起来学咒灵勒索人质的姿势，嘴边还粘着米粒：“那只咒灵急的吼我们别讲它听不懂的话，于是我和钉崎趁机出手，像这样！”

&esp;&esp;他抬腿猛踹，矮桌跟着晃，伏黑眼疾手快按住桌板。而他因为拉扯到肚子的伤口痛的表情一变。

&esp;&esp;钉崎野蔷薇嫌弃地看着他：“白痴！你踢得时机都不对！差点踢到人质脑袋上！”

&esp;&esp;五条悟撑着膝盖，坐在榻榻米的另一端，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不过，任务完成的很漂亮哦。”

&esp;&esp;真的好吵又很有活力的一群高中生。

&esp;&esp;散场后，我收拾碗筷。

&esp;&esp;悟靠在料理台边开口：“明天不能陪你工作，我回一趟主家。”

&esp;&esp;“去多久？”我擦着盘子。

&esp;&esp;“三天，得处理点事，顺道取些东西。”

&esp;&esp;他将空碗递过来，接着说：“学生们这几天拜托你照顾，尤其是虎杖，出任务时盯着点别让他乱来。”

&esp;&esp;“没问题。”

&esp;&esp;我把碗摞进沥水架。

&esp;&esp;他忽然说：“白塬老宅着火了。”

&esp;&esp;我擦洗餐具的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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