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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新冬挑眉道:“我们自己策划?当时篝火晚会是临时起意,而且我们没有人专业搞过策划,自己来,效果能行吗?”
“节目组没强制一定要弄,”宋彬道,“不过他们给了些选项,就是需要我们许老师配合了。”
许雁栖自摄像头中断的问题揭过去后,和祁默交换了个眼神,就一直默不作声。对于后面的事情,他兴致缺缺。
这会儿突然被宋彬点名,他还盯着手里的试管发呆,要不是一旁的苏荷小声提醒他,他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够回神。
“什麽?”许雁栖擡头,目光落到宋彬的身上,待宋彬又重複了一遍他刚才的话,许雁栖问,“配合什麽?”
宋彬回答:“导演组想搞个直播问答环节,就像之前宣传发布会一样,从弹幕里抽观衆的问题来回答。”
说到那场宣传会,许雁栖想起当时那名女生提问的场景,眉头慢慢拧在一起,一种不受控的感觉又向他袭来。
时刻关注着许雁栖的祁默见状,连忙出声安抚他:“直播不比现场,问题可以挑选着回答。”
“是这样的,许老师。”宋彬补充道,“到时候由我来控场,没必要答的问题我会跳过,况且咱们还可以事先商量,看看哪些问题你不想回答。”
许雁栖这才舒展开眉目,平複好心绪。
他思索了一阵,觉得不无不可,便颔首应下。
至于其他活动,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夜深人静后,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屋子,祁默却趁四下没人,敲响了王新冬屋子的门。
他事前通过光脑联系了王新冬,告诉王新冬,他今晚要来的事情,因此王新冬也没问是谁,直接沖门口道:“请进。”
看着祁默推门而入,王新冬问他:“怎麽了,祁默?”
不然这麽晚了,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说。
祁默将门关上,在王新冬的招呼下,坐到了折叠椅上。
只是椅子太小,他又太高,一双长腿伸展不开,看起来好笑又局促。
王新冬默默别开脸,笑了一会儿。
随即他眉尾一跳,有点看不下去,想叫祁默先起来,重新给他找个位置坐,祁默却突然开口:“抱歉,冬哥,大晚上的,打扰你休息了。”
王新冬摇头说“没事儿”,祁默便进入正题:“这会儿来找你,其实是想说一下你和许老师的那件事儿。”
“他叫你来的?”王新冬擡起的手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表情微妙,但总体还算平静。
“不是,”祁默晃动了几下头,否认道,“是我自己要来的。”
王新冬眼波流转,眉宇隐约凑到了一起,此刻他心底涌上几分怪异,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祁默,其实作为同事,我原本不该说这麽多的,但是咱俩相处这麽久了,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说,无故介入别人的因果,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冬哥,你都说了是作为朋友,”祁默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王新冬,“你也好,许老师也好,哪里是别人的事儿。”
王新冬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一瞬,“哎呀”一声,侧头无奈笑道:“你小子,拿我的话压我是吧。”
祁默正要解释,王新冬伸手拦下他,接着说:“说得像你冬哥气性多大似的,放心好了,我早就回过味来了,那事儿就是话赶话。但你冬哥不要面子的呀,你不得给我点时间。”
说着,王新冬看似没好气地乜了祁默一眼,实则神情亲昵,并无怪罪之意。
祁默得了信,便安下心来。
之后他赔着笑,任王新冬调侃了几句,然后又听他拐弯抹角地打探许雁栖受伤的情况,捡着能回答地说,才互道了晚安离开。
这事祁默本打算先和许雁栖说一下,但白天遭遇了那样的变故,他一没寻着机会,二考虑到许雁栖受了伤,这麽晚了,不好打扰他休息。
于是他计划第二天一早,等见到了许雁栖,再跟他说一下。
不曾想,王新冬的效率比他还快。
翌日清晨,祁默正在临时盥洗室里洗漱,还没来得及去找许雁栖,王新冬就先找了过来。
“事儿我已经和许老师说开了。”王新冬掐着点起床,一起来,就去寻许雁栖。
他刷牙洗脸一样没做,发尾还翘着,除了眼神清明外,跟刚起来没什麽分别。
祁默嘴里还含着漱口水,闻言顾不上漱口水刚进嘴里没多久,连忙吐掉,问王新冬:“说开了,你怎麽说的?”
王新冬对镜理了下头发,满不在乎道:“如实说呗,还能怎麽说。再说了,”他放下手,转身看向祁默,“你冬哥办事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还能不相信你冬哥麽。”
祁默只是突闻王新冬这麽一说,不禁吓了一跳,眼下恢複正常,赶紧赔罪,附和他两句。
考虑到他和王新冬之间的关系,不比他与许雁栖,就没追问下去,打算一会儿找个机会,直接去问许雁栖。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麦芒掉进了针眼里——凑巧了。
当祁默去找许雁栖时,好巧不巧,许雁栖正和宋彬商讨直播间与观衆的互动问答环节,明明昨天才提起的事情,今日一早就提上了日程。
祁默在一旁站了半晌,始终没插进去话。
他心里估摸着,如果今天就要进行直播问答,保不準晚上还在这块栖息地休息,而且直播时长也有限制,不会直播个没完。
到时候等许雁栖下播了,再来找他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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