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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ot;还有，&ot;我补充，&ot;从现在开始完全听我指挥，不许工作，不许操心，按时吃药，绝对休息。&ot;

&esp;&esp;沈明溪调皮地眨眨眼：&ot;遵命，唐医生。&ot;

&esp;&esp;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重现生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这两年来，我以为保持距离是对她好，却让她独自承受病痛和工作压力；我以为默默守护就够了，却差点酿成大错。

&esp;&esp;&ot;明溪，&ot;我鼓起勇气，说出埋藏已久的话，&ot;这两年我从来没有一天停止关心你。&ot;

&esp;&esp;她的睫毛轻轻颤动：&ot;我知道。那些体检笔记你连我每个月体重变化都记得。&ot;

&esp;&esp;&ot;不只是作为医生。&ot;我艰难地组织语言，&ot;作为曾经的爱人，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ot;

&esp;&esp;沈明溪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如水般温柔：&ot;我们是我们。&ot;她简单地说，&ot;从来都是。&ot;

&esp;&esp;这句话击碎了我最后的心防。我俯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小心避开各种管线。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快而弱，像只受惊的小鸟。

&esp;&esp;&ot;别再做傻事了。&ot;我在她耳边低语，&ot;我需要你健康地活着。&ot;

&esp;&esp;沈明溪在我肩头轻轻点头，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我们就这样相拥了很久，直到护士敲门进来换药。

&esp;&esp;接下来的48小时，我几乎住在医院里。drli帮忙安排了医疗专机，我和裴言澈则处理了所有转运手续。沈明溪被严格禁止工作，所有文件都由姜青梨筛选后，由裴言澈决策。

&esp;&esp;出发前一晚，我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偶遇裴言澈。他靠在窗边抽烟，月光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

&esp;&esp;&ot;都安排好了？&ot;我问。

&esp;&esp;他点点头：&ot;专机明早八点，icu配置，随机两名护士一名医生。&ot;递给我一支烟，&ot;来一根？&ot;

&esp;&esp;我摇头拒绝：&ot;戒了很多年了。&ot;

&esp;&esp;&ot;为了沈董？&ot;他挑眉。

&esp;&esp;&ot;嗯。她讨厌烟味。&ot;

&esp;&esp;裴言澈轻笑：&ot;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同意手术吗？&ot;

&esp;&esp;我摇头。

&esp;&esp;&ot;因为你来了。&ot;他吐出一口烟圈，&ot;那丫头倔得像头驴，只有你能让她听话。&ot;

&esp;&esp;我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十年前在哈佛医务室，那个发着高烧还坚持要回宿舍写论文的女孩，也是在我的一句命令下乖乖躺下休息。

&esp;&esp;&ot;唐医生，&ot;裴言澈突然正色道，&ot;手术风险到底多大？&ot;

&esp;&esp;我诚实回答：&ot;二尖瓣成形术本身成功率很高，但她的心脏已经受损，加上肺动脉高压风险比普通患者大。&ot;

&esp;&esp;&ot;有多大？&ot;

&esp;&esp;&ot;85成功率。&ot;我保守估计。

&esp;&esp;裴言澈掐灭烟头：&ot;够高了。沈董创业时，成功率比这低的赌局都敢下注。&ot;

&esp;&esp;&ot;这不是商业决策。&ot;我忍不住说，&ot;是生命。&ot;

&esp;&esp;&ot;对她来说都一样。&ot;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ot;沈明溪这辈子最大的赌注，是二十二岁那年爱上一个大她十八岁的医生。&ot;

&esp;&esp;这句话让我胸口发紧。是的，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场豪赌——她赌上青春，我赌上事业，两个固执的灵魂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esp;&esp;&ot;好好对她。&ot;裴言澈拍拍我的肩，&ot;那丫头等你十年了。&ot;

&esp;&esp;&ot;我知道。&ot;我轻声回答。

&esp;&esp;第二天清晨，医疗团队小心翼翼地将沈明溪转运上救护车。她躺在担架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我坐在她身边，全程监测着她的生命体征。

&esp;&esp;&ot;紧张吗？&ot;她轻声问。

&esp;&esp;我摇摇头，握住她的手：&ot;只是例行转运。&ot;

&esp;&esp;&ot;骗子。&ot;她轻笑，&ot;你手心全是汗。&ot;

&esp;&esp;我无法反驳。是的，我在害怕。害怕十小时的飞行中她会出现并发症，害怕手术中不可预知的变数，害怕那个15的可能性

&esp;&esp;&ot;子潇，&ot;沈明溪突然说，&ot;记得我们第一次坐飞机吗？&ot;

&esp;&esp;&ot;记得。&ot;我微笑，&ot;你去上海参加比赛，我刚好有个学术会议。&ot;

&esp;&esp;&ot;你全程握着我的手，因为我害怕起飞。&ot;她回忆道，&ot;其实我是装的，只是想让你牵着我。&ot;

&esp;&esp;这个小小的坦白让我们都笑了。救护车驶入机场，医疗专机已经准备就绪。这是一架改装过的湾流g550，内部配置了完整的icu设备。

&esp;&esp;转运过程很顺利。当飞机冲上云霄时，沈明溪已经睡着了，镇静剂让她安然度过起飞阶段。我坐在她身边，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裴言澈的话。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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