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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嘴里还在含糊地骂着:自己变态还要污蔑我,你有病吧?
&esp;&esp;喝醉的时候像猫,咬人的
&esp;&esp;喝醉的时候像猫,咬人的时候也像猫。
&esp;&esp;嘶裴砚抽了一口气,下意识抬手扶住陆聿宁的后脑,却不是为了把他拉开,而是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像摸猫似的揉了两下。
&esp;&esp;陆聿宁的身上混着酒气,没有他本身的信息素好闻,他特有的椰子朗姆香掩藏在后颈的腺体贴里,腺体贴还因为他在酒廊中留的那些汗,边缘被浸润得翘起了一角,好似用手指轻轻一勾,就能撕掉。
&esp;&esp;裴砚当然知道他本人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在常态人的观念里,撕咬alpha的喉结是近似求欢的行为,不会有oga在脑袋空空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可这个人是陆聿宁,陆聿宁想咬就咬了,想泄愤就泄愤,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么多。
&esp;&esp;就像猫一样。
&esp;&esp;裴砚不由地笑了一声。
&esp;&esp;陆聿宁咬完,自己也有些发懵。唇齿碰在裴砚脆弱的皮肤上,也许是错觉,好像能感受到偾张血脉的流动,熟悉的薄荷气味顺着呼吸钻进鼻腔,陆聿宁不自觉地用犬牙磨了磨,但也没敢再用力,离开时唇上似乎还沾着裴砚体温的余热。
&esp;&esp;裴砚很安静地垂着眼看他,抿着唇不吭声。陆聿宁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至少应该踩着这根纲疯狂上线,但是很可惜,裴砚什么都没有讲,就连半点疑似戏谑的、调侃的神情都不曾有。
&esp;&esp;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明白陆聿宁为什么会这么做。
&esp;&esp;虽然陆聿宁自己都不明白。
&esp;&esp;他可能确实是有点喝晕了。
&esp;&esp;酒这个东西,真他爷爷腿的坏事。
&esp;&esp;陆聿宁的视线落在裴砚的喉结上,大概是喝得脑袋有些重,他的头都是歪着的,后脑勺被揉乱的小揪随意地往下倒,毛毛躁躁的一片。红艳的牙印已经在裴砚的皮肤上显露出来,随着他滚动的喉结还在微微变幻形状,看起来非常情色,不用说都能猜到下口的人有多野。
&esp;&esp;陆聿宁用手背蹭了蹭自己发烫的脸颊,许久没等到裴砚开口,只好自己生硬地解释道:这是对你污蔑我的惩罚。
&esp;&esp;然后又补充:扣你三十分,麻溜滚蛋。
&esp;&esp;三十分扣完,裴砚还有五分才会不及格,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只不过裴砚才不知道陆聿宁心里的那个记账本,只是抬手状似无意地抚摸过自己的喉结,说:我以为都扣在这了。
&esp;&esp;更色情了。
&esp;&esp;陆聿宁咽了咽口水。
&esp;&esp;咬人这么痛,明天应该不会发炎吧。裴砚喃喃自语道。
&esp;&esp;你别摸了。陆聿宁没好气地说,乱摸才发炎,到时候别怪我。
&esp;&esp;裴砚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空白的脸上。睫毛在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灯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条边,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发难以辨认,唯一剩下的只有他又深又沉的眼,像是月下的海,海中困着陆聿宁缩成小小一点的影。
&esp;&esp;不怪你还能怪谁?裴砚说。
&esp;&esp;那确实只能怪我。陆聿宁出神地想,怪我管不住自己的牙。
&esp;&esp;裴砚往前迈了一步,阴影将陆聿宁笼罩得更深,手腕蓦地一紧,等陆聿宁反应过来时,一股力道卡紧了自己的腿间。
&esp;&esp;裴砚的手顺着他的后脑勺滑落下来,指尖悬在腺体贴地边缘,却迟迟没有落下去。温热的吻落在唇角,陆聿宁一瞬间好像尝到了裴砚的信息素。
&esp;&esp;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可陆聿宁依旧显得有几分笨拙,连反应都和从前大差不差,唯一熟悉地只有裴砚的进攻路径,像是又先见之明一般,在对方试探地想要闯入时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esp;&esp;裴砚这回倒是没说什么,无声地从他的唇上退开。
&esp;&esp;然后状似无意地舔了舔被咬到的地方。
&esp;&esp;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倏忽又笑了一下。
&esp;&esp;陆聿宁感觉他的脑袋大概是真坏了。
&esp;&esp;明天他就去举报这个酒店的酒廊贩卖假酒。
&esp;&esp;裴砚捏了捏他脑袋后的揪,轻微地拉扯感让陆聿宁有些不大舒服,但之前的账还没有算,他只是瞪着裴砚不说话。
&esp;&esp;晚安。可惜裴砚这回好像是真打算走了,把卡进陆聿宁的腿往后一收,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esp;&esp;陆聿宁咂巴了几下嘴,因为只是浅尝辄止地一碰,嘴里的信息素散得很快,让他平白地生出一丝别样的、近似欲壑难填的空荡感觉。
&esp;&esp;不过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准时地在化妆间见到裴砚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对方昨天晚上离开前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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