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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第2页）

明明是非常常见的动物和装饰物，陆茴却好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一样，珍惜地将每一只摸了一遍，却又担心将手指上的油脂沾上去，不敢再摸。

她把盒子按原样装好，飞快地缩进被子里，将盒子紧紧抱在了胸前。

一片昏黑中，她摸到了刚才那张卡片，举在眼前看了又看，放在面前闻了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似乎闻到了卡片上沾染的丶荀练之身上的香气。

陆茴将卡片和礼盒一起，按在了胸口的位置，浑身都被不存在的热源烤得暖烘烘的，幸福得快要被热意融化了。

等她缓过劲来，她才拿起手机，给荀练之发消息。

茴：我看到了礼物了！好可爱，谢谢【猫头】

茴：其实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猫头】

过了一个多小时，荀练之回复了。

荀练之：我晚饭时回来，顺便带晚饭，你想吃什麽？

茴：水煮牛肉。【猫头】

聊天框显示对面一会儿没有动作，一会儿“正在输入”。

荀练之：……这好像和清淡饮食不沾边吧。你一定要吃吗？

陆茴得了便宜，正是卖乖的时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茴：我说要会怎样【讨打猫头】

荀练之：……好吧，今天是特例。

茴：【猫头打滚】

荀练之：我给你订了蛋糕，没有订重吧？

茴：【猫头打滚】

茴：【猫头拨浪鼓】

下午五点过，陆茴就把自己挪上了轮椅，就差没蹲在门口守着。

荀练之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茴转着轮椅朝她“跑”过来，那一脸喜事将近的样子，知道的清楚她只是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了财。

荀练之迈了几次，都不知道从哪边绕过去，无奈地抿了下唇：“挡着了，让我进去。”

陆茴忙接过她手里的饭，转身去了餐桌。

荀练之问：“蛋糕到了吗？”

陆茴：“下午送到的，在冰箱。”

荀练之：“你要……先许愿吗？”

陆茴：“要要要。我要边吃饭边吃蛋糕。”

荀练之将蜡烛拿出来，点燃後关了客厅的灯。

一时间，那两朵小小的火焰成了周围唯一的光源，荀练之说：“许吧。”

陆茴对着蛋糕，闭上了眼。

对面传来了凳子移动的声音，陆茴知道，那是荀练之坐在了蛋糕的另一侧。

她慢慢地深呼吸，虔诚地想：

许愿此刻坐在我对面的人丶许愿荀练之，在往後的每一年，都平安丶健康丶快乐。

陆茴内心挣扎了一瞬，又补充了一句：

希望明年她的生日，我可以陪她一起度过。

……为什麽第二个愿望只有“明年”呢？

大概是因为，她已经不再奢求“每一年”这样属于爱人之间的永恒的命题；但明年仍然是可行的，至少，她可以以今天为由，也为荀练之庆一次生。

陆茴松了一口气，眼眶有些酸涩，睁开了眼。

然而一睁眼，她就看到荀练之神情含笑，眉目被暖黄的烛光晕染得格外温柔，那双棕色的瞳孔中，专注地映出她一个人的面孔，这副情境几乎让陆茴晃了神。

荀练之笑着问她：“这是许了多少愿望，许了这麽久？”

陆茴舌头打结：“很丶很久吗？”

荀练之指了下蜡烛。

陆茴轻轻地将烛火吹灭，其中一支吹了两次才灭，吹完，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荀练之笑了一下：“不必信那些‘一定要一次吹灭才灵’的说法。”

陆茴下意识辩解：“……我没有。”

荀练之：“愿望能否实现，靠的是你自己，而不是一阵风和一支蜡烛。”

陆茴点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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