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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带着泥土腥气的,属于块茎植物特有的饱满气息。
更让她心跳加的是,角落里那片湿润岩壁下渗出的泉水,竟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且清澈见底的水洼!
这生长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还有这水源,简直是天赐!
宋晚柠不再犹豫。
她蹲下身,用削尖的木棍小心地挖掘,将一个个沉甸甸的魔芋挖出。
连同旁边那些已经成熟的土豆,以及那个小水洼里积攒的异常清澈的泉水,意念一动,全部收入空间。
看着空间角落里瞬间堆积起来的东西,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油然而生。
第二天一大早,柴垛里的公鸡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宋晚柠趁着王凤美一家还在睡梦中,就溜出了门,直奔村长张福生家。
她敲响了那扇破旧的院门。
开门的是村长的老伴,那张满是愁苦的脸,看见满脸焦急的宋晚柠时,明显的愣了一下,“柠丫头?”
“村长在家吗?”宋晚柠声音急切,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有很要紧的事,关乎村里人命的事,要跟他说!”
话音未落,里屋传来窸窣声。
村长张福生披着一件黄的外褂,趿拉着破鞋走了出来。
他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都没睡好。
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丫头,布满皱纹的眉头锁成了川字,“晚柠丫头,这大清早的,啥事急成这样?”
宋晚柠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村长,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就在后山!”
张福生浑浊的眼睛猛地一睁,随即又黯淡下去,带着深深的不信任,“后山?后山除了石头就是草,哪还有吃的?你这丫头,怕不是饿糊涂了吧?”
“不是草,是魔芋!很大一片魔芋地!”宋晚柠急切地解释。
“魔芋?!”张福生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豁了口的粗陶碗嗡嗡作响,“胡闹!简直是胡闹!宋晚柠,你安的什么心?那东西有毒!”
“全村谁不知道碰了那玩意儿手脸肿,吃下去是能要人命的!你是想让大家伙儿死得更快吗?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可怜孩子!”
他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宋晚柠的手指都在颤。
宋晚柠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冲得后退半步。
村长的反应,她早有预料。
魔芋有毒的观点,已经深深印在了村民们的脑海里。
仅凭她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就让他们相信,她也没抱希望。
她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一小块颤颤巍巍的东西。
“村长,您先别生气,您看这个!”
张福生狐疑地看向她手中那块奇怪的东西。
晶莹剔透,他还从未见过,“这……这是啥?”
“这就是用魔芋做的,叫魔芋豆腐,您闻闻,没怪味,我……我试过了,能吃,真的!”
宋晚柠将那块洁白的魔芋豆腐往前递了递。
张福生凑近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类似植物的清香气。
毫无魔芋块茎那股刺鼻的腥麻味。
他眼神惊疑不定,看着宋晚柠那异常认真的小脸,又看了看那块魔芋豆腐。
这东西看着是干净。
可……魔芋的凶名太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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