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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璎站在暗室外,伸手过来牵她,“阿萤,出来吧。”
流萤低头,没有握住裴璎伸过来的手,慢慢从暗室走出来,闭眼稍微缓了下,才适应从黑暗到光明的变化。
走到床榻前,看到白瓷碎片溅的到处都是,流萤转身看裴璎,皱了眉:“大殿下又做了什么?”
裴璎扶着腰,缓缓跟在流萤身后,走到床榻边疼的有些忍不住,俯身扶着床沿,缓缓坐了下来,不答反道:“阿萤,天官院知事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了。”
流萤眼神移开,“殿下放心,不管流萤官职为何,都会一如既往为殿下做事。”
“阿萤”
裴璎抬头看她,企图听到她对自己坦诚,“今日你来,除了看我,可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流萤无话可说,只是摇头。裴璎垂了眼睛,“你再想想,可还有什么话忘记讲了?”
殿内沉默,只有流萤清浅呼吸声。裴璎垂眸看着指尖,声音低喃如自言自语,“行宫之中可有发生什么事?你与那个元淼好像很合得来,是不是想与她结交,让她为我们做事?”
裴璎此话既是问流萤,也是自问自答,只是声音太小,落在流萤耳里就不甚清楚,只模糊听到什么行宫,什么元淼,眉心微蹙,“殿下究竟想听臣说什么?”
裴璎摇头,只道无事。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极了,铜盆暖炭烧裂开,迸出一丝火星噼啪声,流萤行礼,低声告退。
裴璎嗯了一声,也没再挽留。
流萤看她一眼,还是转身往外走。刚推开内殿门扇走出去,紧张候在外面的云瑶就想进去看看,只探了个头,就被二公主冷然眼神喝退。
红木门扇合上,无声寂静中,裴璎坐在茶椅上,静静看着流萤方才坐过的位置。心里千头万绪,一直被她刻意忍下的不安,渐渐在心头凝聚。
究竟是阿姐故意离间,还是她与阿萤之间,当真隔了些什么
自冬至夜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裴璎心里不安,可不管怎么问,示过弱,用过强,流萤都是那般坦然自若,只说什么都没有,全然是自己多心。
当真是多心吗?
起初,裴璎也以为是自己让她做戏决裂,害她在朝中受了诸多非议冷待,才让流萤心中有怨。可这几日在殿中养伤,在流萤不来看望的时候,裴璎细细想过每一处,想过流萤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甚至是轻微的一声叹息
想了很多,一遍遍否定,又一遍遍确认,终于,在听了阿姐不知真假的言语后,在看见流萤的抗拒和遮掩后,裴璎心里那个恐惧的猜疑,逐渐成形。
其实冬至那日,流萤自踏进启祥宫,就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静静坐了许久,裴璎走到床前,俯身从帛枕下取出皱巴巴的香囊,香囊上绣了两株淡紫色的鸢尾,歪歪扭扭,丑陋的很。宫里司针房什么精巧的香囊做不出来,可裴璎最喜欢的,还是这个自己亲手缝制的,粗糙简陋的香囊。
两手紧紧捏着香囊,看着上面歪斜鸢尾,好像又看见流萤的眼睛,闪着迷乱人心的光,却又盈着澄澈无辜的水色。
那是十七岁出阁参政前夕,裴璎熬了好几个晚上,笨拙地做了人生第一个香囊,欢天喜地送给流萤,牵她的手去摸,目光灼灼,“阿萤你看,这朵是你,这朵是我。”
少女情意珍贵又隆重,在最灿烂的时候相逢,见过那花最娇美的模样,被那细腻柔软的花蕊轻轻吻过,就无法接受花朵枯萎,枝散蕊落。
裴璎攥紧手里香囊,紧紧贴在胸口处:阿萤,你不了解我吗?我不了解你吗?
第27章司南佩意为辟邪护身,是……
今冬天寒,二公主裴璎对外只称染了风寒,病中休养数日方才痊愈。这日冬雪寥寥,天际悬着冬日暖阳,金光投下来,照得整座宫城肃穆庄严,启祥宫殿门大开,金光映雪,丝缕照进殿中。
有人低头,身上蒙着墨色披氅快步进到殿内,远远便跪下来。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跪地之人双手抵地,恭敬道:“回禀殿下,属下命人连日蹲守跟查,并未发现许大人同元主簿有何来往。前几日许大人升任天官院知事,除了尚书苑少博卫泠登门道贺,就只有几人送过祝帖去。”
三日前,许流萤升任天官院知事的敕书已经下来,原天官院知事胡惜文调任司宾院少尹,虽属平调,但比之天官院闲散安逸,专理凶仪之事的司宾院就不那么舒服了。
启祥宫正殿内置了一道金丝楠的八扇屏风,裴璎坐在屏风之后,寒风薄雪都被屏风阻隔,脚边铜盆里红箩炭烧的正旺,裴璎摩挲掌心一块司南佩,听了来人所报,幽幽道:“都有谁送了祝帖去?”
底下人俯首贴地,“礼部主簿元淼,还有天官院太祝舒荣,还有”
回话的人有些犹豫,磕磕绊绊道:“还有大殿下”
攥紧了掌心司南佩,裴璎正欲开口,就听铜制门环叩击殿门的声音悠悠传进来,在空旷的正殿中大荡出回音,尾音拐着弯徐徐落进耳中。两三下叩门声响过,云瑶轻轻推开半边门扇,垂手低头走进来,快步走到裴璎身边,俯身贴耳请示:“殿下,庄大人在外求见,可要让她进来?”
决裂戏码中,庄语安是很重要的一环,因而每日她都要入启祥宫。今日尚早,正殿议事还未结束,庄语安就来了,裴璎眉头一皱,显出几分不悦,云瑶看见了,解释道:“奴婢问过庄大人,庄大人说是有事想先来请示殿下。”
“何事?”
云瑶压低声音:“庄大人说,她与许大人师徒一场,往日许大人在尚书苑时对她多有提携,今日想去许大人府上道贺,说是前几日都没抽出空去,如今三日已过,还是想去道声恭贺。”
屏风挡住裴璎身影,底下跪地的人看不清二公主面色,只听到一声轻笑,如荷上清露,轻轻打了个颤。
屏风后,裴璎冷笑一声,心道庄语安这个人向来自不量力贼心不死。
裴璎对她一直无甚好观感,但胜在庄语安此人心有蹊跷反倒好拿捏,便一直用在身边,这会儿听云瑶说她想去流萤府上道贺,心中鄙夷,不假思索便驳了回去。
云瑶点头领命,要走时又被裴璎叫住,“罢了。”
云瑶回身看她,不明其意,“殿下?”
裴璎垂眸看向手心司南佩,是一块用上等独山玉雕刻的司南佩,裴璎着人寻了许久才寻到此玉,又让银作局的人细细雕刻打磨,与从前她送流萤那块司南佩一模一样。
在尚书苑时,与流萤相识的第一个生辰,裴璎送了她一块独山玉雕刻的司南佩,意为辟邪护身,祈愿能护她一生周全。流萤很喜欢那块玉佩,一戴就是多年。
可是那日,流萤来启祥宫看望自己时,走前,裴璎看见她腰间空荡荡,少了那块司南佩。
其实那玉早就不见了,只是裴璎不曾发觉。待流萤走后她细细回想,才终于想起来,冬至那日,是她最后一次在流萤身上看见司南佩,自那以后,其实流萤一直不曾佩戴。
只是裴璎的心思不在那玉上,习惯成自然,只觉流萤定会戴着,从未想过有一日,流萤会将那块玉佩摘下。
许是丢了,又或是磕碰有损,流萤从来心细,想是不愿告诉自己,怕自己为一块玉佩伤心,才从腰间解去了吧。
裴璎如此想,休养这几日命人又寻来一块好玉,银作局的人手脚伶俐,很快又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司南佩出来。裴璎本想着,待流萤升任天官院知事,等她来启祥宫同自己报喜时,便把这块崭新的司南佩当做贺礼送给她。
只不想
只不想,二公主日夜攥着这玉,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三日过去,流萤都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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