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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不会爱人的怪物，来者不拒，在那些女人身上感受爱的滋味。

直到遇见他母亲这个例外，他不爱她，但只想拥有她，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将爱着别人的她抢回家，强迫她生下孩子。

他的母亲接受不了自己生下罪魁祸首的孩子，却又逃不掉，于是自尽在他面前。

小小的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和父亲冷漠的疯狂。

司夜寒一度以为，他会和他父亲一样，不会爱上任何人。

可现在，他却成了他父母的结合体，像他母亲一样，深爱着一个人，却又像他父亲一样，深深地伤害了他爱的人。

司夜寒自责自己，不断地喝着酒。

不知喝了多久后，他身旁的酒瓶都空了，胡乱地堆在地上。

他烂醉地躺在沙发上，无安全感地蜷缩成一团。

即便因为喝酒过多，胃穿孔了，他却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只不过惨白的脸色揭示了他此刻的脆弱。

司夜寒自虐一样地强忍着痛，一言不发。

当初姜挽枝被折磨时，应该比现在还要痛千倍百倍吧？

对不起……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甚至有种希望自己死在这里的念头。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抽离。

迷迷糊糊之间，他只觉得好像回到了过去。

从前他胃也不好，偶尔会胃痛，姜挽枝明明不怎么会下厨，还是用心学了养胃的膳食，亲手做给他吃，还守着他定时吃饭。

从前最寻常的温暖，如今他却再也体会不到了。

要是真的死了，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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