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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第2页）

被称作医生的男人手电筒灯光晃向梦茗和我，神情古怪：“疾控中心被恐怖分子入侵了，我担心…”

说着他的眼神在我和梦茗之间来回扫视，秦回及时打断他：“不，医生他们不是恐怖分子，他们是同伴。”

话音落下，医生短暂沉默，脚步不自觉後退几步，他似乎是意识到什麽。

“你…你在说什麽？还有，你的眼睛...你怎麽突然恢复正常了……？”

秦回一笑，几步走上前去握住医生的手：“因为我的灵魂找到了归宿。医生，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但…我没时间解释了，请你做出选择，要麽加入我们要麽死亡。”

医生没有回答，反而是我率先出声：“你们非要这样吗？”

诚然我这麽说改变不了什麽，但那一刻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真的讨厌他们这样草菅人命。

梦茗走到我身边，目光却落在那名医生上：“必须如此，若他忠于国家我们尊重，若他加入集群，我们欢迎。”

我再次沉默，我就是旁观者，也只能是旁观者。

我收回目光，只能站在一旁叹息。

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位医生选择了生命，这让我松了口气。

走出房间，走廊一片漆黑甚至能看到几具尸体，再往前走我就看到刻萤靠在墙上打哈欠。

她搓了搓眼睛见到我们，粲然一笑：“处理好了？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倔得很，只好送他们回归天际树咯。”

我懒得去看她，心想：对内人道主义丶对外恐怖主义。

集群的包容是建立在你与它同一种族的基础上。

梦茗点头：“就这样吧，我们该回去了，小秦麻烦你们留在这里报警，然後应对安全局的人。这麽大的恐怖袭击安全局的人肯定会来。”

“放心。”秦回给了梦茗一个拥抱。

我就跟个走过场的人一样走完这出戏，然後梦茗就带着我传送回学校。

整个过程就跟做梦一样，回到学校时天上还飘着雪，校园里的路灯忽明忽暗让我想起恐怖片里的鬼宅。

我默默裹紧衣服，问梦茗：“你们打算同化天宿人，等到数量达标时再去发动战争？”

“可以这麽说。”梦茗毫不避讳点头。

所以他们才到处传教啊。

我又问：“传教不行吗？为什麽对疾控中心下手，我不信你真的是想去救你的朋友。”

“我真心想救小秦，一直以来我都是这麽想的。幸好她选择加入，不然我恐怕得亲手杀了她……”她抿唇，叹息一声莫名悲凉，“同时也是为了增加集群人口，灵魂残缺的契子很好同化。”

“所以你们才对疾控中心下手，也就是说要同化普通天宿人难度大，而那些契子难度就要小许多？”这些东西很好猜，更别说梦茗对我毫无掩饰，也许她知道我做不了什麽。

“是的，同化那些灵魂残缺的契子根本没有难度。他们的灵魂太脆弱了，天宿的母亲也知道这一点。”梦茗突然一笑。

那笑容异常讽刺，我很少见她这麽笑。

说到天宿的神明我一直很奇怪，祂为什麽还不出手打压集群（除了安全局那一次），也许是集群使了什麽手段。

我的视角局限很大，她送我回到寝室楼下又替我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说：“希望你做个好梦，不要为这些事困扰。”

“谢谢，我不想做梦了。”

———

回到寝室，那家夥已经给猫安排好猫房丶猫砂丶猫粮，现在正坐在沙发上逗猫玩。

真想把他给赶出去。

我直接走过去把猫从他怀里抱起来，结果那只猫不停叫唤最後给我手上来了一爪子，跑回他的怀里悠闲舔着爪子。

无语了，这才多久就混熟了。

他挠了挠猫的下巴，猫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竟然还往他手上蹭了蹭。

他微笑注视我：“怎麽样？”

谁晓得他在问什麽，但大概率是疾控中心的事，我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就那样。”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坐到我身边，他怀中的猫睁开眼淡淡看向我，又安心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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