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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萧练手忙脚乱地走了。
奈宁提高声音,从外头喊道:“一会我端过去!”
火候把握得好,这饼摊着容易,一张接一张,不一会就好了。
闻着香香的味道,奈宁忍着口水赶紧端到後院。
後院孤零零地坐着大少爷,还有他们凌乱的菜地。
奈宁看了看菜地一角,好笑道:“刚才没被鸡偷扒菜地吧?”
大少爷都不好意思擡头看他,略微不自在道:“没丶没有。”
他冲过来的时候,母鸡正咯咯咯地张着翅膀跳上菜地。
几只小鸡在外围扒食,张着翅膀要飞上去,又被滚泥砸下来。
煎饼很香,外面酥里面软,特别好吃,不长牙的老太太都能吃。
奈宁吃了三张,大少爷吃了五张,最後一张不好意思吃。
奈宁好笑地分了一人一半。
奈宁还没吃过灵芝,捧着一大朵灵芝,他是不打算藏私的,通通吃掉。
既然大家都说灵芝补,他打算掰一块来碾成粉,熬汤吃,连粉带沫都吃掉。
碾药的掏药的器具都有,奈宁先用石臼捣了一轮,再用铁碾碾成粉,把水烧开後小火慢熬,早早就将红枣丢下去,枸杞慢一点,快熟再放。
没有鸡肉熬汤,就这麽倒水下去放点红枣枸杞也不错,再下一点点糖就更香甜了。
大少爷家里面刚好有红枣枸杞,大料足足的。
忙完奈宁又将河蚌敲碎,剁肉给母鸡吃,它吃得可香,小鸡看着也馋,叽叽喳喳地围上来,奈宁也给它们分一点。
汤熬开了,一人端一碗吃。
奈宁最喜欢里头的红枣,吸满了水,又红又大,入口即化,吃着还很甜。
他喝完了一碗,大少爷默默地给他添满,他都没注意看大少爷只给他自己舀了小半碗。
一日简简单单的过。
夜晚常规给大少爷换药揉腿,他喊了声大少爷,大少爷却有点不自然。
在他偷偷乱摸的时候,大少爷也没说什麽。
大少爷的大腿其实很结实,比他的还要结实几分,他双手圈着掐了把,正窃喜,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吓得他赶紧收回手,不过大少爷似乎没有察觉这小小的揩油。
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坚定得好像下定什麽决心一样,低声道:“不必叫我大少爷,我姓萧名练。”
奈宁眨眨眼睛,道:“萧大少爷?”
萧练:“……”
调皮得逞的小哥儿欢愉地笑了。
他很开心,笑得前俯後仰,也不知道怎麽这麽开心。
等萧练的腿泡到热水里,他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双眼亮亮的:“那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吗?”
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光芒,真诚又充满期待。
大少爷看着他点了点头。
小哥儿开始笑起来,莫名开怀。
等将大少爷的腿从水里抱起来,他轻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下一瞬让奈宁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大少爷低低喊了声:“奈宁。”
奈宁心脏仿佛被什麽猛烈撞击了一下,又像装满了水的杯子被投入了一块石子,水都要满溢出来。
他眼睛不知不觉染上一层湿意。
大少爷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喊一声自己的名字,他张了张嘴。
萧练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谁知道小哥儿调皮一下,摇头晃脑就是不喊。
把水端出去门窗锁好,熄了灯,大少爷早已乖乖躺在床上。
这一晚大家都很乖,奈宁也没有多动,相隔楚河而眠。
萧练莫名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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