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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我跑的多快,我都追不上她,反而看着她越来越远。
我的脚步虚浮,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就阴沉下来,四周全都是虚影,大雾从更远的地方蔓延过来,潇潇的前面就是一颗湖泊,气球飘到云朵里,眼看她就跑入湖中。
突然,潇潇摔倒了。
“妈妈,疼……”
“腿疼……肚子疼……手疼……”
她哭了起来,而我快步追了上去,眼看就要碰到孩子,旁边却走出来一个男人,先我一步抱起来潇潇,“潇潇不哭,下次别摔着了,怎麽就喜欢乱跑?”
“爸爸,疼……”
男人抱着潇潇转过来,我看清是余努那张脸,他手里除了抱着孩子,还有一束红玫瑰,和他求婚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束一模一样,我还记得,像是星光一样的戒指藏在玫瑰里,我一眼就能看见。
星光,戒指,玫瑰与爱人。
潇潇朝着我伸出手:“妈妈t,妈妈来了……”
我想要上前去,却双腿僵硬,像是一座雕像,无法动弹。
而后,乔妮穿着红色裙子出现,握住了潇潇的手,她笑着说:“想妈妈了?妈妈来了。”
她的裙子和玫瑰的颜色一模一样。
我想要说什麽,嗓子却像是被糊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人越走越远。
我奋力挣扎,想喊潇潇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
潇潇,潇潇!
我猛地清醒过来,半天才意识到刚才是梦。
这是一个干净明亮的病房,其他病床上没有人。
段喜群在旁边的座椅上睡着了。
我拔掉手上打着葡萄糖的针管,在旁边的桌上看见自己的包,我拿起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都没少。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抽出五百块钱放在段喜群旁边,手机没电,我也不想开机。
走出医院后,我在路边买了点面包,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告诉我,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是今天淩晨昏过去的,还好没昏迷太久。
余努他爸妈都住在落彩区,从这儿打车过去,起码要半个小时,现在虽然七点过,但路上车辆很多,一路都是红灯,时间越拖越久,我越担心。
到老小区的时候是接近九点,虽然余努她妈妈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说孩子不在他们那儿,但我不相信,我必须亲眼确定。
这个小区我不是第一次来,我直接到了楼下,看见楼上灯光亮着,知道他们在家,孩子丢了,他们一点都不着急,肯定是联合起来一起骗我。
我在路边找了个人,给了一百块钱,让她说是超市促销,让家里的人开门,门开的瞬间,我就推开余努他妈妈,沖进家里。
余努他妈妈尖锐的嗓子响起:“你干什麽?!你和我儿子已经离婚了,你跑到我家里来发什麽疯?”
余努爸爸也很诧异:“小云,你怎麽了?要不要我们帮你联系一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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