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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儿的一对夫妻,还带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她被我吓了一跳,“我刚搬来的,之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是你……你住在这儿吗?”
我拿出兜里的钥匙,关上门,“你看,我的钥匙都打不开门——”
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短发女孩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我的距离,小心翼翼说到:“不过,我倒是听小区其他居民说过,我们这楼有一对夫妻,原本挺恩爱的,可惜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后来男主人半个月前出了车祸去世,女主人状态不太好……你鼻子上那颗痣……”
我转头盯着她:“痣怎麽了?!”
短发女生又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你别激动,我只是听他们说的,出事的那家,女主人鼻子上就是有一个痣……”
我问她:“你说余努死了?”
我低头揉了揉太阳穴:“不对不对,今天中午,你回家的时候,你没看见我和余努呆在一起吗?”
短发女生贴着墙走到她的门口,“姐,你别吓我啊,你说的今天中午?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在门口说话,然后你自己进去了……你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她匆忙地打开门,快步走了进去,好像我真是厉鬼一样,不敢多和我呆一会。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没有女儿,也没有丈夫,为了让这一切合理,我告诉自己,女儿失蹤了,丈夫和我离婚离开了我。
孙医生说的对,
我不应该怀疑他。
我不该执着于我幻想出来的人物,我应该和他们告别,只有清除这些将我困在过去的幻象,换个生活环境,按时吃药,才能走出来。
我打电话给孙医生,告诉他我不想进精神病院。
他让我去他的疗养中心休息一段时间,那个地方我之前也去过几次,情绪失控严重的时候,余努都会开车带我去,在海边一个风景很好的小镇,行程只要半小时。
知道我愿意配合治疗,不再对抗,孙医生很高兴。
“如果余努还活着,知道你终于放下了,能往前看,他也会很高兴的。”
“他一直说,想和你有个孩子,可惜你流産之后,子宫受损,再也不能怀孕。”
一个人可能会撒谎。
但是当所有人都在这麽说的时候,或许一直错的……
原来是我。
我不再抵触孙医生的治疗,不再去怀疑生活中的一切,去质疑任何细节,因为他们都和我的记忆对不上,我的记忆是混乱的,要想开啓新的生活,起码要先把我的病治好。
在前去疗养中心之前,我又回了一趟安泉小区。
要和过去彻底道别,也得收拾一下家里。
所有的幻象终于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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