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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住所相对于以前出租屋而已比较安静,没有旁边大马路上的轰隆隆车声,只有田野里此起彼伏的青蛙叫。
本在熟睡中的大黑闭着的眼睛突然警觉地睁开。
这个味道是…?
大黑忍不住从窝里站起身来,擡起鼻子,仔细嗅闻分辨着。
气味的来源好像还离得有点远,但从这隐约飘来的一丝气息里,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谁的味道?
气味太淡了,有些难以分辨。
大黑往阳台那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的嗅闻着。
这个味道……
闻出来了,大黑忍不住龇起了牙。
它想起来了。
它永远也不会忘记。
是曾经是主人的伴侣的那个男人,是在那天将它从窗户上推下去的那个男人。
大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主人,收敛了牙齿,静悄悄地走到二楼阳台,轻轻一跃,就落在了楼下的小院子里。
门口旁边有一个圆溜溜的狗洞,大黑熟练地从这里钻了出去。
大黑一出门就往气味来源的方向走。
本该有力但被刻意收敛了力道的爪子落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音。
走了一定的距离,它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男人,它从黑暗中悄悄穿过,静悄悄的尾随在了他身後。
大黑静静的跟在他身後,看见他一边看着手上发光的小块块,一边慢慢地走到了主人的院子前。
大黑不耐地用爪子抓了抓地面,又擡眼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拿起了手中的发光的小块块,伸出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又把小块块放到了耳边。
等了一会,大黑就听见那个小方块里传来了主人的声音,“喂?”
男人捂住发光小块块,低声的说:“喂?梦兰,是我啊。”
“嘟——”
“啧。”男人看着被挂的电话,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忍不住一脚踹在了上面,“装什麽呢?要在我面前,看我不打死你。”
大木门被踹得发出沉闷的响声。
大黑知道“打”和“死”,而男人的动作与被踹的家门更是激怒了它。
它在黑暗里龇起了尖锐的牙齿,朝那个男人扑了上去。
“啊————!!!”极致暗哑惨烈的叫声回荡在村子里,附近屋子的大部分人都在睡梦中被吓得一抖,灯光断断续续亮起。
大黑一击得手,就跳到了院门外阴暗的地方,又找到狗洞从中钻了进去,回到院子後它将眼睛移在狗洞处往外观察。
它看见那个人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一边跑一边发出了用力到嘶哑的叫声,“救命啊!!!有疯狗!!!”
附近几户人家亮起了灯,有几个人握着棍子或锄头打开了院门。
“在哪呢?”
“疯狗在哪呢?”
“哪有疯狗?”
“就在那!!!”男人往刚刚被咬的那个方向一指,“一定要把疯狗给打死!”
“哪呢?”刚打开家门,拿着一根粗棍子的强壮的大叔首先问男人,“没看见有狗啊。”
“就是那!!”男人捂着伤口声嘶力竭。
好像在怕刚刚咬他的狗又从哪个角落里突然跳了出来,男人慌乱地催促还站在原地的人们,
你们快去打死啊!!快啊!!还在这傻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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