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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也是啊”,他很激动,放下筷子,向前探了探身,问:“你听说过军民学校吗?旁边有个隧道,是铁道兵打的,跑绿皮火车的。学校大门口有个碾?”
迟聘放下手中抓着的海虹,去看他,他神色慌张,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不由得被他的情绪传染,忙认真的回答他:“知道啊,我爷爷在那里当校长。我经常去玩儿,有两年我父母工作忙,把我扔在那里上了两年学。怎麽了?你也知道吗?”
“你是‘憨丫头’吧?”他紧张的向前探身,上半身几乎要越过饭桌,紧紧的贴上来了。
“嗯?你怎麽知道?你也是军民学校毕业的?”迟聘向後撤了撤身子,低下头,去掰海虹的壳,心里不停的呼唤那个话痨影子,“快出来,快出来,你快看看你哥怎麽了?”
冷不防,他就在身边,“不知道,宝宝是孤儿,无父无母,他的故事我们都没听说过。”
“哦,这麽可怜……”迟聘心里回答,行动上仍然低着头吃着。
对面的他也冷静下来了,坐直了身体,靠向椅背,叹了口气,似乎是要为今天的这段对话坐一番解释,便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我是在军民学校长大的”。
迟聘嘴里嚼着,含含糊糊的应付他:“哦,是吗”。
陈妈端着一盆汤面进来,嘴里说着:“外边雪下大了,宝宝别回去了吧,路上滑,不好开车”。
迟聘意识到什麽,擡头含含糊糊的说:“陈妈,他都睡在楼下的车里”。
“什麽?那怎麽行?什麽时候的事?”陈妈听到,坐下来,喊“老汪,你看看着孩子,你看看……”说罢,又要掉眼泪。
他瞪了一眼迟聘,迟聘愣在那里,嘴里忘记了咀嚼,“我……我……”
他转脸对着汪爸丶陈妈说:“没有,别听她的,我把车停楼下了。最近局里搞特训,县区来的人没地方停车,给他们腾个车位”。
汪爸点了点头,他知道迟骋在撒谎,“以後,不值班,就到家里来,那屋不一直给你留着呢嘛”。
“嗯,行,往後我不值班就来”。
“桂霞,一会儿给宝宝拾掇拾掇那屋,常年不住人了,潮”。
“行,我吃完这口面,就去”,陈妈高兴的点着头。她现在怕冷清的很,上班时间去厕所都要叫上迟聘陪着,家里多来一个孩子,她高兴。
迟聘是个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在这家住了这麽久了,还没正眼瞧过北边的那间房。今晚帮着陈妈收拾,才进去看了看。小屋常年不住人,有些潮湿,陈妈帮着换了被褥,又铺上电热毯。迟聘从一旁不知道如何搭把手,便拿来扫帚,帮着扫了扫地。
这个屋子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柜,柜子有些旧,柜门不严实了,开了道缝,漏出里面的一排警服。这个家从来不缺这个,到处都是警察的衣服,分不清哪件是谁的。
他大概是洗完了锅碗瓢盆後顺带手洗了洗脸,发梢湿漉漉的进来了,“干妈,用不着这麽些被子,这屋不冷”。
“那不行,北边窗户多少漏点风,上半夜不觉得,下半夜钻骨头缝。你年轻不觉得,到老了胳膊腿都疼。拿什麽,宝宝,你是哥哥,让着妹妹,让妹妹住南屋”,陈妈嘴里说着,手上没停,正在给一个枕头套枕套。
他偷眼去看看“妹妹”,抿嘴笑了笑,没说什麽。迟聘假装没听见,低头扫地。
这间屋子,是汪海潮的根据地。
刚分配工作那会儿,单位给分配的宿舍条件太差,八个大小夥子一间屋,脚臭味丶烟熏味自不必说了,几个人值班时间不同,人进进出出,门开开关关。倒不是说吵得睡不着,新上岗的警察累成狗,睡是能睡着的,就是睡不好,穿堂风刮着,睡成了偏头痛。
汪海潮自是不必要吃这个苦,人家有家,亲爹又在局里,下了班,亲爹来领,跟接幼儿园放学似的。後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坚决不让老汪来接了,理由竟然是“和迟骋同路”,这下老汪放心了,迟骋也名正言顺的“回家”吃饭了。
也并不是迟骋耍了心眼霸占了汪海潮自己的卧室,是汪海潮自己不要的。他的卧室窗外是阳台,阳台的门在主卧,陈妈妈的关爱,不走门,便走窗。夜深人静,窗帘轻轻一动,探出一颗头来,吓掉半条命。汪海潮都大学毕业了,老汪和陈妈还是管理严格,看到他打游戏,就嘟嘟囔囔上前来断电丶薅耳机。如今迟骋来了,汪海潮发扬风格,自己搬到小北屋“凑合”去了,啥也不带过去,只带了电脑,门一关,耳机一戴,尽情通宵。这份被“骚扰”的幸福,就由迟骋替他享受了。有时候,他也过来骚扰骚扰迟骋,比如,洗完澡,毛巾一裹,顺墙根就钻到这里来,换上干净衣服还不走,床上打两个滚丶压扁迟骋刚叠好的被子丶翻翻迟骋的破手机……
迟骋的手机里没有秘密。人家都换能拍彩色照片的手机了,他还是那个最破最抗造的诺基亚3310,就这手机,还是汪海潮私自做主去给他买来,又用自己的学员证办了手机卡,给他装上,送给他。原以为迟骋会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句:“我没有人联系”。汪海潮这才意识到迟骋没有家人,战友都远在边疆无法通话,就连寄信都要一两个月。忙假装没皮没脸的说:“你联系我呀,你天天问我,吃了吗?睡了吗?”
“我睁眼就看见你,用得着打电话?”迟骋很没有好气的说。
“那我联系你,我找你。回头,咱俩用这个给家里打电话”,说罢,将手机塞到迟骋手里,催促道:“快,现在就打,跟陈桂霞女士说说,今年猪肉降价了,多灌点儿香肠,我要吃五香麻辣味儿的”。
迟骋笑着按了通讯录,找到“妈妈”,拨了出去。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那边抢先传来陈桂霞冲破耳膜的女高音:“宝宝呀,买新手机啦?说说,哪天放假啊?学校给订票了没?我跟你说啊,今年的猪肉跌下来了,我今天让你孙姨带着,去肉联厂买了半只猪,我全让他们给我灌了香肠。保准你们俩回来吃个够……”
“妈妈,我不吃甜的,我吃五香麻辣的”,那边汪海潮翘着二郎腿,正在拨橘子,大声接话。迟骋把手机往他的下巴送了送。
“哎呀,你说说,你说晚了啊,香肠我都晾上了。我还寻思你俩爱吃,我今年让加的红糖”。
“妈!”
“行行行,妈明天再跟你孙姨去一趟,再灌点五香的丶麻辣的。真是,个个都是祖宗”,陈桂霞在电话那边嘟嘟囔囔,“老汪,恁儿说不吃这些搁了糖的,那怎治,这麽老些……”
“哎……干……妈”,迟骋鼓足勇气喊出了口,人生第一次喊“妈”,虽然前面有个修饰词,但还是不习惯。陈桂霞电话那边忙“哎丶哎丶哎……”
“干妈,不碍的,我爱吃放了糖的,我会炒,回家我给你炒,搁上花椒大料,看贝贝吃不吃”,迟骋边说边笑着去看汪海潮,汪海潮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就是……这麽好的香肠,全是五花,他不吃,那是他没口福,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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