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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恶心尝试喝了一口,沈嘉芜当即想吐出来,可吐在碗里总归不体面,只能咽下去。
第二勺姜汁迟迟未送到唇边,沈嘉芜疑惑擡头,谢言临忽然靠近。
她擡起无力的手,推开他,有气无力道:“你别靠我太近,待会儿传染了。”
闻言,谢言临不甚在意地低头啄吻她唇角,“不会感染。”
“……”
她说完,谢言临偏要与她对着干似的,第二勺姜汤进他口腔,再被渡进沈嘉芜口中。
沈嘉芜已经无瑕顾及苦不苦,眼里馀下的皆是震惊,直到咽下大半碗姜汤,舌尖弥漫刺激的姜味。
胃里翻江倒海,在谢言临再度靠近前,她毫不留情推开他,“真的不能再喝了。”
沈嘉芜神色太过勉强,谢言临见此,将小碗放回床头柜,没有再继续让她喝。
鼻尖微微红润,面颊分不清是不是烧红的。她因病导致的淡色唇瓣,经刺激充血泛红,湿润的水光沾染在上方。
鼻子堵塞,脑袋晕乎,她无精打采地即将阖眼。
谢言临没再折腾她,轻声问:“很难受吗?”
刚醒时,沈嘉芜只是头有点儿疼,以为即将要痊愈,结果谢言临刚亲了一通,身体里的氧气好似被他全部夺走,感冒症状有变严重的趋势。
沈嘉芜嗓音轻软,列举谢言临的“罪证”。携带鼻音的语气,怎麽听怎麽像撒娇。
“抱歉。”谢言临轻抚她眼尾,“是我的错,不该一直亲。”
沈嘉芜大度地原谅他了。
“你应该一夜没合眼吧,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你先休息会儿?”
沈嘉芜说完,刚躺下又昏天暗地地睡过去。谢言临虽然应着,却也没完全闭眼休息,在旁守着她,直到体温彻底降到正常温度,才勉强合眼。
睡回笼觉太容易做梦,尤其是噩梦,沈嘉芜被噩梦吓醒,她心脏仍维持梦中剧烈跳动的状态,睁眼缓了许久才平复心跳。
她奇迹般发现,头不疼,身体不再酸痛,仅用一天不到的时间便痊愈了吗。
谢言临微微侧身,“好点了吗?”
“完全好了。”
“嗯。”
沈嘉芜才发觉,谢言临的嗓音比往常更沉,她试着猜测:“你不会……发烧了吧?”
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不会。”
手背触碰他额头,不知是她的手太冰,还是谢言临的额头太烫。刚触碰上去,有些烫得惊人。
“还嘴硬呢,分明发烧了。”沈嘉芜没忍住小声嘀咕。
痊愈如此快,沈嘉芜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是谢言临把她的感冒转移到自己身上。
找来温度计,果不其然,谢言临正处于低烧状态。
他似乎也挺不可置信的,测了两次都是接近38度,终于肯接受现实。
谢言临或许有点乌鸦嘴体质,说什麽来什麽,前脚刚说体质强,不会被感染。沈嘉芜彻底痊愈之後,他又病倒了。
眼见谢言临难得的虚弱模样,沈嘉芜给他冲泡退烧药,等他喝完放下杯子,她盈着笑意的眸子望向他:“不会感染呢。”
点他先前说的话呢。
谢言临无奈地笑,侧头,滚烫的肌肤贴在沈嘉芜颈窝,嗓音暗哑低缓:“嗯。要麻烦宝贝照顾我了。”
“……”
不要乱喊啦!沈嘉芜一阵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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