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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会场缆车诶,可以坐上去看全景。”
“啊,有游戏专场!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
唯有叶温余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个灯会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什么卖小玩意的摊位,更没有什么特色纪念品,他给严琛带礼物的愿望宣告落空。
连带着灯会也没有看头了。
“温余,你怎么了?”池冬亭回头本想跟他分享随手买的菠萝糖葫芦,结果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不喜欢看灯会吗?”
叶温余摇摇头:“没,只是有点累了。”
“是不是考试太费神了?”池冬亭答得不太行,连蒙带猜的,不太了解学霸的答题过程:“要不我们先回去?”
“没事,我自己回去吧。”叶温余看得出来池冬亭还没玩够,也不想自己影响到别人的兴致:“你跟他们继续玩。”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回去路上不再那么拥挤,灯会门口还有挺多卖小吃的小摊,但随着距离拉远渐渐也没了。
来往的汽车疾驰,灯光一阵一阵晃过,叶温余走得不快不慢,一会儿想到上午那个没来由的梦,心神不定的,一会儿又开始思考明天该给严琛带点儿什么回去。
不只是礼尚往来,也有他自己想送的原因,所以要认真挑选,不想随便买买凑数。
只是照目前的情形,肯定是办不到想严琛那样带一包回去了,那就选一个最好的,最可以合他的心意的——
思绪忽地止于此,步伐也随之顿住。
叶温余站在原地,怔忪望向酒店门口无比熟悉的人,一时脑袋空白,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
对方很快也看见他了,转身朝他走过来,
还是早上送他离开时穿的那身,黑色外套,浅色牛仔裤,再寻常不过的衣着,他穿着就是显得分外赏心悦目。
眼前的画面和梦境有微妙的重叠,叶温余陷入恍惚,甚至在严琛停在自己面前时悄悄用力攥了下手。
指甲嵌入掌心有很真实的痛感,不是在做梦。
严琛真的来了。
梦境成真的欣喜接踵而至,一扫方才淡薄的郁闷,他的心情在眨眼间多云转晴。
“怎么过来了?”他抬头看着严琛,口吻轻快地猜测着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有试训吗?”
严琛帮他把被风撩起的一小缕头发压下去:“没。”
叶温余:“那怎么会忽然过来?”
严琛笑笑:“有人终于考完了,想过来陪他庆祝一下。”
这个有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没有试训,没有别的是,严琛是专程为他跑的这一趟。
始料未及的答案,在叶温余胸口膨胀成一团彩色气泡,飘飘荡荡地往上飞,半天不能着陆。
话似乎都挤在嘴边,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觉得今晚夜色好得过分,连路过的风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严琛收回手:“怎么一个人从外面回来?”
叶温余乖乖回答:“刚刚和同学去看灯会了。”
严琛:“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只是觉得……”
后面的话叶温余没有说话,因为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认真问:“严琛,你想看灯会吗?”
……
灯会现场还是那样,没有因为叶温余刚才的离开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再进来,叶温余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观感,就好像所有的灯忽然都有了形状有了颜色,每个部分都很新奇,每个布景都格外好看。
“灯会开始之前有在新闻里见过这只兔子。”
他仰起脸,四面暖色的光都映在他脸上:“说是有13米高,是全国目前最大的兔型彩灯,只听数字没有概念,亲眼看见才知道这么高大,这么漂亮。”
“确实很漂亮。”严琛偏头看着他,欣赏足了他眼里倒影的璀璨:“刚刚跟同学进来没有认真看?”
叶温余短暂沉默了一会儿,没好意思说刚刚心思都不在这上面:“看得不仔细,正好跟你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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