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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深深看了温桥一眼,看出温桥是想要缓解衆人的紧张,才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衣袖被拽,老人低头就见自家小孙女正对他挤眉弄眼,用口型道:温哥哥很好的。
看着小姑娘,老人的机械假眼似都染上了一丝温情,擡起苍老的大手拍拍小姑娘的头顶,同样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小夏说的没错。
路小然早就在屋子里烧好了热水,这会跟着温桥一起招呼衆人在客厅找地方坐下,并给每个人送上一杯温水:
“爷爷奶奶,叔叔姨姨们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谁知衆人非但没接,反而诚惶诚恐地拒绝,毕竟,若是以後真在温桥手下做工的话,和温桥住在一起的路小然,怎麽也算是半个“小少爷”了,怎麽能让小少爷给他们盛水呢。
再者就算没有做工这层关系,根据他们多年的生存之道,就凭温桥是星空网上有名主播的身份,他们也不会轻易招惹对方。
路小然求助地看向温桥,沉默片刻,温桥道:“大家接着吧,只是普通的热水而已。”
温桥一开口,屋子里的七八个大人更是不知所错,然而他们不接,他们带着的小崽子们却都背叛了他们。
在小家夥们看来,温哥哥超厉害的,温哥哥让他们喝水,那他们就乖乖喝水,绝对没错。
小夏爷爷叹了口气,率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对衆人道:“小老板的一番好意,大家就别推拒了。”
温桥一挑眉,老爷子这就叫上小老板了,轻笑一下,他也没反驳。
热水或许真的很神奇,一杯下肚,再看一直带着微笑的小老板,衆人也渐渐放松下来。
温桥从书房里拿出了纸鸢和做纸鸢的材料,开门见山说出了大家最关心的事:
“小夏爷爷说大家昨晚已经补看过我的直播,那我想大家也知道,我需要大家做的就是这种纸鸢,过程不是很难,多练习一些时间应该都能学会,练习的材料都由我来出,过程中有不懂的地方大家也可以问我。
等到大家熟悉後,我雇用大家给我做工,按照数目结算,每个空白纸鸢我给大家10星际币的手工费,大家觉得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温桥做纸鸢的过程他们都通过直播回放看过,温桥边讲解边做,一个小时都能做好,换成他们就算刚开始不熟悉慢一些,那两个小时怎麽也能做出一个了。
一个赚10星际币的话,一天他们勤奋些能做九丶十个,那就是将近一百的星际币。
他们这里的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手脚不好的中年人,拾荒几天能有这样的收获都算不错。
“小老板说的是真的?”
天降的馅饼将衆人砸晕,衆人对温桥又敬又畏的同时,胆子也大起来,一个双腿都是破旧机械一直的中年女人不敢置信地开口。
“当然只真的。”温桥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最基础的白板纸鸢价格,最重要的问题是大家都不会在纸鸢上画画,而画画,是将灵魂赋予每一只纸鸢,若是能独立完成完整的纸鸢,我每一只可以给出20星际币的工钱。”
温桥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鼓励衆人业馀的时候学习绘画创作,这也是他最为头疼的一点,要是找不到能够帮他的画手的话,单凭他一个人,直播之馀抽空画纸鸢的话,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间。
所以温桥想的是,这段时间先自己累一些兼职出货,然後慢慢寻找画画好或者有绘画天赋的人,教他们花些简单的图案,可以固定纸鸢的几个样式,不需要太高超的画技,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以後出货的事情就交给这些“徒弟”了。
从10星币到20星币,价格翻了一倍,衆人倒是对定价没有异议,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是後期的彩绘让纸鸢变得生动,最重要的是,小老板一个纸鸢才卖30星币,却给他们这麽高的工资,换成其他资本家,一只纸鸢能给他们5个星际币都是仁慈!
衆人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等到收到第一笔工钱,他们就狠狠心买些画画的工具回来练习,说不定就成了,转而大人们又将视线看向了身边的崽子们,就算他们这些大人不成,也可以让崽子们好好学习多一门手艺。
只要温老板的生意继续做,崽子们长大後只要跟着温老板也就饿不死了,反正肯定比朝不保夕的拾荒要强上千百倍。
温桥可不知道,衆人想的那麽远,已经把他这里的做工名额当成了祖传金饭碗,并准备一代代传下去。
和衆人谈妥了价格後,温桥还和衆人签订了劳动合同,于是衆人更放心了,就等着原料到期,第二天开始赶工。
就这样五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三名身有残疾的中年男女,成了温桥小作坊里的第一批元老。
拿到合同後,在小夏爷爷的带领下,衆人非常有眼色地起身告辞。
临走前,之前和温桥搭话的中年女人,还不忘大着胆子嘱咐:“小老板别忘了吃早饭。”
人美心善的小老板是他们的大恩人,一定要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才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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