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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此模样,叶青盏一时无言,想要说的话尽数卡在了喉中,只留下一句:“教教教,我教。”
话落,看上去快要落泪的闻故,眉目倏然晴朗,低头,隔着薄衫,在少女腹上落下一吻。
这吻极快极轻,叶青盏想骂也来不及,脸又热了起来,连带着脑瓜也迷迷糊糊的。
今晚的自己,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记不起来,吃完长寿面之後的事……
闻故,这又是跟哪学的?
***
“这个字,不是这麽写的,横不平竖不直的,还缺斤少两!”叶青盏手拿一把戒尺,像个夫子一样,立在书案的一侧,看着闻故写字。
书案是闻故连夜做的,叶青盏早上起来他便做好了,做得不比专业木匠差,从选木到裁割,再到组钉,以她极为挑剔的眼光来看,可说做得很好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会修屋丶筑房丶做饭丶打架的全能少年,写得字就是如此的一言难尽。
歪歪扭扭就算了,中间突然跳出来那麽长又坚硬的一竖是要干什麽?想要戳天还是想要遁地,或是只是单纯的发泄他这几日没有抱着她睡觉的委屈?
开始学写字的时候,叶青盏认为初学者都会这样,不知笔画顺序,写不端写不正,很正常。但是,谁能告诉她,这满篇聚是堆泥鳅,散是堆蚊蝇的东西,真是字吗?纵使她抓着他的手,写了一个时辰,还是如此。不过是蚯蚓变成了小的,蚊字腿张粗了些。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画符吗?闻故莫非是这鬼文的创造者,鬼王?
叶青盏真心觉着,黄球球用狗爪子蘸点墨扒拉的,都比他写了一上午的强。她仰天,欲嚎无泪,只道:“以後出去别写字,若是迫于无耐非写不可,别人问起你字谁教的,千万别说是我!不许说!”说完,她在原地烦躁地跺了跺脚。
身侧人眼含嗔怒,张牙舞爪的样子,在闻故看来,却是灵动至极。
他停笔,认真地望着她。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是真正的她
想起昨夜叶青盏被他“哄”睡着後,阴煞趁机作乱,想要蚕食她的身体,他将阴煞打散,又入了他的梦,护她美梦周全。
叶青盏昨夜又梦到了从前。
闻故在她的梦境中看到,一个丑东西竟然霸占了他都没有碰过的位置。闻故怒不可遏,可又不想坏了她的美梦,只能隐身,在暗处看着那傻狗趴在叶青盏肚子上,还时不时地用脑袋拱她。更过分的是,它竟然还伸出了舌头,将她的肚腹处的衣服舔出了一片湿痕。
为什麽不把它丢掉?
为什麽如此偏纵它?
藏在阴影中的少年,眼中赤红一片。心底的恶念的开始疯长。闻故一动不动,盯着榻上的叶青盏。
少女轻衣薄衫眉眼含笑,逗弄着在她肚子上为非作歹的狗。
眉间阴翳,如墨云藏风雨,闻故握紧了拳头。
——不是把他当狗养吗?为什麽不教他这样?为什麽不让他这样。
他知晓她对自己别有目的,感受得到她所有的试探,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对她有瞬间的真心,就好。
从梦境中含怨离开,闻故一刻都不愿等,双目注视在那片柔软之上。
既当那畜生养,为何自己不能这样呢?
闻故的手扶上了叶青盏的眉眼,等着她醒来,等着她对他笑,看着他,吻上她的腰腹。
只要能够感受到她的心绪,看到真实的她。
自己是什麽,这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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