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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结局吗?
决赛日的阳光刺眼得近乎暴烈,赛道被晒得发烫,空气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沈昭然站在P房外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的金属外壳。
远处,江予白的赛车已经就位,碳纤维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他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
从早晨的赛前会议开始,他就异常沉默,机械地点头丶应答,眼神却始终避开她。
沈昭然知道他在赌气,可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他的情绪,她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次无伤大雅的冷战。
直到他走向赛车前,突然停在她面前。
“沈经纪。”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擡眼,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他的眼神很深,深得让她心里莫名一紧。
“如果今天赢了,我能提个要求吗?”
沈昭然皱眉:“现在不是谈条件的时候。”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下,唇角勾起一抹近乎自嘲的弧度。
“算了。”他扣上护目镜,声音闷在头盔里,模糊不清,“反正……你也不会答应。”
引擎啓动的轰鸣淹没了他的尾音。
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刺目的残影。
沈昭然站在原地,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她应该叫住他的。
可她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转身走向指挥台。
比赛开场前,靳渊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不见,他眉目更加锋利了,他站在沈昭然身侧,偏头看她,像是有什麽话要说。
沈昭然察觉他的欲言又止,擡头对上他的视线,“说。”
“是你说,你应该有什麽想要对江予白说的话,现在不说,或许以後就来不及了。”
靳渊声音很轻,修长的指尖打开耳麦的开关,将耳机递到沈昭然手里。
沈昭然垂眸看了两秒,接过来。
江予白的耳麦里是工程师的叮嘱,一阵杂音过後,传来沈昭然的声音。
“江予白,我不要赢,我要你活着。”
沈昭然像是鼓足了劲才说出口。
而赛车内的江予白默默握紧了方向盘。
他心里念着想着,沈昭然,我一定会娶你,比赛结束,我就求婚,等我。
他的视线挪到观察室,透过镜子朝背後的人点了点头。
靳渊单手插兜,眉头微蹙,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麽,一股腥气上涌,他转身离开,而沈昭然依旧站在那里。
比赛开始,江予白的驾驶风格比以往更加凌厉。
他的赛车像一头饥饿的猎豹,在直道上撕开空气,在弯道里贴着极限边缘游走。
每一次超车都精准得近乎冷酷,仿佛他不是在比赛,而是在完成某种宿命的仪式。
“他的圈速比练习赛快了0.8秒。”工程师盯着数据屏,声音紧绷,“他在压榨引擎的极限。”
沈昭然盯着监控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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