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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第4页）

“我没事。”九井一自嘲地笑笑，“法律和生命比起来，算得了什麽呢？”

“你的说法很有问题。”片刻後，我不再沉默。

九井一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年纪很轻，但从他对金钱的态度来看，应该经历过没钱的痛苦。

“你说法律和生命比起来算得了什麽，我告诉你，法律就是由无数条生命书写的，而它的诞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

“另外，别说是缺钱，不管缺什麽，我也不会去做违法的事。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变成罪犯。”

“你懂什麽！”九井一懵了几秒，更加大声地反驳道，“你会这麽说，是因为你没经历过——”

“你怎麽知道我没经历过？”

发现兰先生秘密的那一刻；

在顶楼面对三途的枪口那一刻；

被带回柚子庄园的那一刻……

那麽多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时刻，把我变得像惊弓之鸟，看到一点关于兰先生和梵天的痕迹就开始忧心忡忡。

我的确无法坦然面对死亡，天生不是个强大的人，但我也没有向犯罪分子投降。

“我就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活。”

大概是我说的声音太大，音调太高，语气太过笃定，九井一愣怔了好几秒。

他的脸上除了之前的嘲讽，又多了一点其他不明的情绪，因而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别扭。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只是嘴上说说。”他直视我的眼睛，视线灼灼，“你选站着死，不选跪着活。”

“好。”

这是我在未来的选择。

但是现在我想避开那样的未来。

*

“芙柚子，这个不行的。”

佐野真一郎喝了不少酒，在酒桌上已经调侃起自己连续告白二十次的失败经历了，但下了酒桌，听完我的建议後，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你这麽关照我，阿若会不高兴哦。”

……果然还是喝多了。

“我会告诉若狭的，所以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把烤肉店也开了吧，这样大家聚餐也有地方，不给中间商赚差价……”

“不行，我连女朋友都没找到，不想累死。”

“多雇几个人呗，黑龙成员那麽多，让武臣也入夥。”

省得明司武臣还整天在外面无所事事，在成为犯罪分子的路上前进。

“不行。”

“我有理由的，我梦到你们——”

“不行。”

佐野真一郎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被酒精染红了，前额的头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但依旧能温柔又坚定地说出“不行”。

我说什麽他都说不行。

我火了：“真一郎你行不行？”

佐野真一郎：“行。”

我：“……”

他根本没醉！！！

“我喝多了，但是我脑子现在很清楚，比平时更清楚。我不会接受你的订单，也不会接受在旁边开个烤肉店。你先前在这里装的防盗系统，我同样不需要，已经都给你拆了送回去了。”

我送的防盗系统是与私人金库防盗同级别的，为了能够监控上门的小偷。

但佐野真一郎非常倔，坚持不要。

“我自己的店我会看管，你放心，我有安装监控。”

“……我知道了。”

我慢慢地蹲下身体，坐在了门口的石板路上。

“烤肉店你不要拉倒，随便搞个抽奖送人吧。”

“芙柚子，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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