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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第4页）

仅此而已。

至于那个监护人，是不是今牛若狭根本不重要，关键是要靠谱，不会伤害他和灰谷龙胆。

我蹲下身体，将书一本一本地拾起。

捡到一半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帮我捡起了其中一本。我差点以为是灰谷兰原路折返了，但我注意到手指比灰谷兰的略粗——并不是他。

“芙柚子小姐？”

这个声音是——

“九井君，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去姑姑家，路过这里，来蹭了个食堂，顺便看了会儿书。”九井一扫了一眼我借的书，“芙柚子小姐，你该不会真的在帮灰谷兄弟申请学校吧？”

“是啊。”我吹了吹书上的灰尘，一本本摞整齐。

“你还是放弃吧。”九井一帮我将书抱起来，说，“这件事在东京不良里传开了，大家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我能有什麽笑话可以看？我认识那些不良吗？”

“或者说是看黑龙的笑话吧，毕竟你之前是佐野总长的女人，被灰谷兄弟那种小鬼玩弄後抛弃——”九井一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岔开了话题，“你根本不了解灰谷兄弟是什麽样的人。”

我不以为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不算坏，只是顽皮。”

“那是僞装，兰很有心机的。”九井一叹气，“他们之所以会被退学，是因为殴打了学校的老师。”

“……”

“看你惊讶的样子，兰没跟你说吧。他们恐吓同学，威胁老师，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对方家长和老师选择原谅，他们已经进少年院了。在我看来，他们会进去是迟早的事。”

怀里的书很重，像是承载着两个人的命运。但被寄予厚望的人不看的话，它们也只是空载。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想再坚持一下。”

那两个家夥，坏起来是不计後果的坏，到了警局都不得安宁。

可也是这麽两个家夥，好起来又特别细心，吃饭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怕我冷还特意追出来送围巾。

不靠谱里带着关心，玩世不恭里透着坚定。

“九井君，你为救人爬上过十二楼吗？是救不相关的人。”不等他回答，我说，“灰谷兰有哦。”

“他被野猫抓破了手，还是坚持每天给它做猫饭。”

“他忍住了没捅半间修二。”

“他今天在考场里，坐到了最後，没作弊没睡觉没挑衅监考老师。”

九井一震惊了，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在憋大招，不良哪有那麽容易从良。”

“我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好像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坚持过。”

莉莲祖母，幼年红叶，少年白豹，一个个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围巾。

托它的福，现在站在风里，我都不冷。

“就一次吧，九井君，要是灰谷兄弟实在考不上，我再放弃。我也不认为他们是在耍我，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没什麽损失，反而是他们帮了我很多。”

九井一欲言又止，最终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提醒……算了，我帮你拿去复印吧。”

我们俩将所有的书都拿到了文印店，一本本地复印。九井一默不作声地忙着，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先前他找我商量的事。

我送给佐野真一郎的烤肉店，被真一郎拒绝了，于是店被闲置了。九井一想拿去当基本盘运营，被我拒绝了。

并不是因为他是小孩而拒绝，而是他先前生财的路子都是歪的，背离正道。

因此我对九井一的品德并不信任。

但现在我对他的看法发生了变化，他执着于赚钱，必然有他的理由，与其让他去别处歪，不如我自己盯着点，以及……我还有另一个打算。

“九井君，先前的事，我答应你。”

九井一正在装订，听到这话，扬了扬眉。

“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以後你缺钱都可以找我借。但你要答应我，合法赚钱，不要去触犯法律。”

“……知道了。”九井一耸了耸肩，“如果可以合法，谁想违法？那利润分配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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