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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3（第2页）

阿饼是梵天干部望月莞尔的绰号，这位是唯一在过去与我没有交集的人。

望月莞尔的头脑和性格要比其他人单纯许多，更重情义，走上犯罪的道路和灰谷兄弟大同小异。

他有个抢来的女朋友，还有个生活在北海道老家的年迈的外婆。

直觉告诉我，从後者入手要比前者更容易。

于是我拜托灰谷兰去把那位老人秘密接到了东京。

当然，此事是瞒着除了灰谷龙胆以外的其他人的，毕竟不是什麽好事。

灰谷兰负责开车，我和灰谷龙胆坐在了後排。

“哼。”他咬着烟蒂，从後视镜里看我一眼，没有发动引擎。

我心领神会，这是憋着在等奖赏呢。在车子没发动之前，我从後座爬向了副驾驶。

“裙子！”灰谷龙胆捂脸，“大哥，我可以看吗？”

“你说呢？”灰谷兰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顺手替我拉住了裙角，避免走光。

坐到副驾驶座後，他又很自然地替我系上了安全带。

“真乖。”他在我的短发上揉了一把，“把头发留长吧。”

“好呀。”我相当配合，“你想要我换什麽发型，我就换什麽发型。”

後座的灰谷龙胆发出啧啧的感慨声。

我继续给灰谷兰画饼：“等到事情结束了，小葵也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我们还没有拍过全家福呢，到时候我想去海边拍一张。”

提到全家福，是因为灰谷兰的钱包里有一张。

不过那张全家福是拼贴的，他抱着灰谷葵和灰谷龙胆拍的，右上角贴了我高中时的照片。

与瞎吃代餐的九井一相反，灰谷兰是坚定的柚子宝毒唯。

我特意把全家福的事拿出来说，就是为了让灰谷兰更听我的话。

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灰谷兰将望月莞尔的外婆橙子女士安排在了灰谷龙胆在六本木的公寓里。

橙子婆婆一辈子都居住在北海道的乡下，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繁华的六本木。倒不是望月莞尔不孝顺，而是橙子婆婆死活不愿意离开。

对于一辈子没读过书的橙子婆婆来说，最大的心愿就是望月莞尔能当上一名老师。

……这老太太很敢想。

而望月莞尔父母离异後，就变得特别爱打架，十几岁就进了少年院，自那以後，橙子婆婆对他的要求就是安分守己，不敢奢望他再当老师了，回家跟她种地都行。

她还不知道望月莞尔是梵天的成员，得亏她居住的村子交通不发达，信息也不发达。

灰谷兰也是个人才，花言巧语就把老太太骗来了。此刻，老太太坐在按摩椅上，眯着眼睛享受，怀里抱着一只猫，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皮毛，看毛色和眼睛，应该是柚子六号。

“是兰老师！”一见到我们，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来，很是恭敬地说，“兰老师，您好。”

兰老师，特麽兰老师——

我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兰老师，这人的脸真大。

“橙子婆婆，您好呀。”灰谷兰微笑着指了指我，“这是柚子老师。”又指了指灰谷龙胆：“这是龙胆老师。”

灰谷龙胆很自然地进入了状态：“望月老师今天上午有课，所以要晚点再来。”

“不要紧不要紧，给孩子上课第一。”

橙子婆婆很拘谨，与高大的望月莞尔相比，她的个子是那麽小，佝偻着背，时间和苦难将她的头发染得花白，但她此刻满脸笑容，絮絮叨叨地说：“阿饼这小子也真是的，都当老师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怕我给他丢人麽？”

灰谷兰慢声解释道：“我想望月老师是不敢告诉你吧，因为我们不是正规学校的老师，只是一个培训机构的老师。”

灰谷龙胆接着他家兄长的话，苦笑了一声说：“橙子婆婆，你是希望望月老师成为学校的老师吧，他这麽说过。”

“一样的，都是老师。”橙子婆婆摆了摆手，“只要给孩子上课，那都是好老师。”

“老婆子我一个字也不认识，一天学也没上过，我家太穷了，父母没那个能力啊。好在阿饼的父母有能力供他读书了，不然他和我一样，一辈子都对社会没有贡献。对了，老师们，你们吃过饭了吗？我做拉面给你们吃啊。”

我刚要拒绝，灰谷龙胆已经先我一步说道：“我正好饿了，那就麻烦橙子婆婆了。”

橙子婆婆烧水煮面时，还不忘问我们：“老师们，你们都是教什麽的啊？”

……我有点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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