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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7（第2页）

“熬过这三个月，那样的手表，我能给你买一箱……”

“哦，买一箱，真阔绰，白豹会同意吗？”

又是白豹！

“你三句话离不开白豹会死是吧？”

灰谷兰嗤笑一声，反唇相讥：“你一天离不开他会死是吧？”

我擡起手想抽他，被他灵巧地战术後仰，躲过了。

“你这个混蛋——”

我还想再抽一次，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抽搐。

……好痛。

我不敢再动，嘶了一口气。

“芙柚子，我送你去医院吧。”夏堇皱了皱眉，“你的脸色不对。”

“没事。”

我摆了摆手，心想我能有什麽问题。先前检查过身体，虽然一堆亚健康，但心脏只是小毛病。

……总不能是检查错误吧？黑杰克才不可能是庸医。

好在过了一会儿，我的心脏没那麽难受了，这才继续去教育灰谷兰。

“你迟早要把我气死。”

以往他最忌讳我说死不死的话题，但现在他毫无反应。

我有些尴尬。

……不仅是尴尬，还有些失望。

翘课丶违反纪律丶抽烟丶盗窃，也许罪行里还要加上强吻我的那条==

“你到底怎麽了？”我的语气竟像是在哀求，“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解放了。”

我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我来少年院的本意就是监督灰谷兄弟改造，只要他们刑满释放，我也会辞去这份工作。

为此，我拒绝了夏堇推荐我去读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建议。

“柚子宝。”

片刻後，灰谷兰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在白豹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

“如果你选择白豹，那——”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选白豹。”

他明显哽住了，顿了顿，但不死心地继续说：“如果你选择白豹，那以後就不要管我了。如果你选择我，那麽我允许你每个月看他的照片一次。”

我气笑了。

这话他也敢说。

“好。”我答应了，“如你所愿，以後我不会再管你了。”

这小子八成是故意引起我的关注，不惜再次犯错，拿刑期开玩笑，这次坚决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我不再看他，也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走了出去。少年院对他作出的一切惩罚，我都会照单接受，不再辩护。

……但还是难过。

脑子里回忆起灰谷兰在少年院里的种种过往。

他总是野性难驯，我来第一天就翘课，然後是和同学打架……

我将手伸进口袋，突然摸到了那封信。

——灰谷兰写给文旦的信。

我将它又拿了出来，展开。

明晃晃的阳光打在上面，黑色的字迹十分清晰。

【过去属于死神，而未来属于你自己。】

多麽善解人意的少年，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却写到了重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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