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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硬如铁 躺平腿分开（第2页）

李暮云仍是认真细致地做这件前期工作，一点一点撑开，随後，很勉强地放进去第三根手指。

孟回的话语已经没法连接成句，李暮云说得没错，他确实很久没做过了，那里跟随他寡了许久，此番不经预告突然使用，他简直生涩得像个处|子。

很疼。

哪里都疼。

跟李暮云，这是第一次这麽疼。

也是第一次这麽生气，这麽......耻辱。

他快要没办法原谅他了。

“停下......”

李暮云这次势要心硬到底。等差不多准备好，他也掏了出来。

随後就是例行公事了，他们此前进行过那麽多次，每一次都欲生欲死，他们在这方面很合拍，彼此之间话不多，但就是很能相互满足。

孟回开始恨自己，他恨自己无法控制，他恨自己在这样滔天的愤怒和疼痛中，还是见缝插针地找出了一丝欢愉。

他恨自己，也恨对方，他恨自己无法全心去爱，也无法认真去恨，他恨对方用常年的忠诚和克制的温柔麻痹自己，到了这种时刻却又厚颜无耻地反目。

李暮云当然称不上反目，只不过孟回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思索他内心深处的深层原因了。

孟回闭了嘴，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他只好移动受制的胳膊，紧紧贴上自己的嘴唇，以求堵住那一声接连一声的破碎叫喊。

李暮云怎麽能够这麽对自己呢。

他以後要怎麽原谅他？

怎麽办？

不能原谅他。

还是要走。

不过......当时是为什麽离开来的？

这小子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什麽来着？

好疼......

救命......

好爽......

还是好疼......

“李暮啊......”

伴随着这一声虚弱而缠绵的呼唤，李暮云轰然倒在孟回身边。

床单上一片狼藉。

孟回平躺着，微微张着嘴巴喘气，看上去真是有进气儿没出气儿，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李暮云用了很短的时间平复呼吸，随後，他重新坐起来，去解绑着孟回的领带，不过这次出了点小问题。

绑得太紧，还是个死结，那领带质量又太好，故而不能马上解开，李暮云看到那手腕被勒得通红，眉头皱紧，动作也越发急促。

他很快就放弃了徒手扯开。随口喊了句小夏，没人回应——大概是小夏一早就看出了这两人要干啥，所以提前躲远了。

李暮云只好自己下床，开门，去厨房找了把刀回来，他轻轻提起孟回的手，小心翼翼地割开领带，束缚去除後，孟回的腕子无力落在他的大手间，这次，他把那勒|痕看得更加清楚，顿觉触目惊心。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不顾孟回的意志，强行制造的伤痕。

意识到这点，李暮云飘散的神志忽然回归，他感到一阵彻头彻尾的寒意，对自己，也对孟回。

他想：自己刚刚都做了什麽啊。

再去看孟回，他发现孟回已经动静很小了，几乎没什麽动静了，单只是安静躺着，嘴唇上一个鲜红的簇新的伤口，脖颈丶腰腹丶胳膊丶手掌，俱都缠着层层绷带，手腕上是他刚刚制造的勒痕，在那样纤细的纯白之上，极其刺目......

李暮云心想：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好像真的完了。

他确实积压了很大很大的怒火，孟回说得很对，或许李暮云自己都没发现，他确实有意无意想要冲孟回发作，发作一个大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孟回总是在受伤，总是不给自己机会。

他看着孟回，愤怒和心疼每时每刻交织，令他纠结痛苦，无处发泄。

在此之前，那个噩梦总是缠绕着他，到了深夜，他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孟回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可他总觉得抓不住，孟回安安静静躺着，呼吸和动作都很轻柔，李暮云时常会猝不及防地心中一抽。

他神经质地奔到孟回床前，神经质地看他熟睡的脸，神经质地伸出手去探测他的呼吸——

孟回的呼吸也是缓慢的，少有温热的感触，李暮云需要十分仔细才能感知。

孟回并不知道，在他住院的这一周里，李暮云半夜有过多少次，像个鬼一样，观察自己，探测自己，无比虔诚地盼自己活着。

他一直是李暮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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