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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劣觉得闻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这样示弱。
不管了,办正事要紧。
“行吧,看在你这麽害怕的份上,我就让让你。”
三月的春意在枝头,也在花间,忙活了一夜的闻冶坐在榻边擦拭潮湿的长发。
过了好半晌,他擦干黑发,趴到沈劣怀里,轻声喊道:“沈劣,你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取字吗?”
沈劣都快要累傻了,可是又睡不着,一直在闭目养神。
听到这话,他睁开一只眼睛,瞧着怀里的大燕天子。
“早就忘了,不过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怎麽,你现在要给我取字?”
闻冶缓缓点了点头,撑起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劣。
“长赢,沈长赢,希望我的大将军日後能够无往不胜,永远都是赢家。”
沈劣瞬间清醒无比,他有些呆愣地望着上方的闻冶,伸手覆在他的脸上。
“在陛下这里,也是一样吗?无往不胜,永远都是赢家。”
闻冶握住他的手,温顺地蹭了蹭。
“是,君无戏言。”
“沈劣,你别想那麽多,我和其他皇帝不一样,对皇位没有那样大的占有欲,非要自己的孩子继承。”
“姓闻的皇族有的是,到时候挑一个让太傅从小教着,他肯定喜欢做这事。”
沈劣忍不住笑了一下:“太傅肯定没想到,咱们成亲的第二天,你就在算计他。”
闻冶笑吟吟地低头亲他:“喜欢吗?沈长赢。”
沈劣有些嘚瑟地挑了挑眉,将他按进怀里:“你夫君喜欢死了。”
天子大婚,闭朝十日,等到朝会的时候,朝臣们看到陛下懒懒的,燕王殿下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都有些不习惯的。
不过很快,更不习惯的来了。
之前有摄政王压制,陛下的外貌又过于稠丽,朝臣们都觉得他比较温和。
如今才知道他们这位皇帝陛下到底有多强势,和他一比,当初的摄政王真的温柔死了。
元朔十八年六月初五,闻冶下了两道圣旨,开办女学,以及官员家未嫁的女子全部进入官学读书。
除此之外,闻冶命令梁太傅的得意门生叶玄缙与他的师兄弟出使周边各国。
元朔十九年七月,大燕南下受到他国袭击,连丢两城。
沈劣带着大军南下,不到九个月便打到了人家的帝都,将其纳入了大燕的版图。
接下来十年,闻冶下旨举行女子科举,允许女子上朝,其中有两人还被梁太傅收为弟子。
沈劣南征北战数次,手底下也出两位女将军,靠着赫赫军功荣升正二品镇国大将军。
元朔三十一年,德高望重的老太傅梁衡去世,葬礼那天,闻冶带着沈劣亲自入府祭拜,谥号文忠。
二月後,闻冶封文忠公的女弟子魏荣安为太傅。
同月,接韩王第三子进宫。
元朔四十五年,闻冶传位太子,和沈劣去江南秀丽之地。
黄铭依旧伺候在他们身侧,不过他现在多了一个爱好,就是空闲的时候去不远处的湖边钓鱼。
每天都乐呵呵地过去,再拎着鱼回来,让二位主子尝他钓的鱼。
书房里,沈劣坐在桌案前,被闻冶搂在怀里,缓缓在宣纸上写着。
闻冶,沈劣。
闻子越,沈长赢。
沈劣望着他的字,闻冶亲自取的字,又去看身边的人。
“闻冶,你没有骗我,在你身上,我真的是赢家。”
闻冶微微一笑,将他按进怀里。
“对,你是赢家,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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