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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榭轻笑,眉眼弯弯,匕首在他皮糙肉厚的脸上轻轻拍打,森然道:“现在,谁是爷?”
刀疤男连忙跪地求饶:“爷丶爷爷!爷爷!小的这就滚,小的这就滚!”
柳榭擡手,数万道看不见的细弦将刀疤男捆成猪肉块,他每收紧一寸,刀疤男就痛苦一分,大块腱子肉被勒出道道血痕。
——嗤!
血液飞溅,肉沫横飞。
“——啊!”
“杀人了!杀人了!”
刚才还在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宾客顷刻间一哄而散,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地往大门一窝蜂地挤出去。
柳榭浅笑间带着几分醉意,一柄折扇从手中婉转而出,轻轻扇动,卷起餐牌桌椅,将大门和窗户封了个严严实实。
——飒!
宾客们被堵住了所有逃生的路,纷纷跪地求饶,痛苦流涕。
“阁主饶命啊!我保证今天的事绝不说出去!”
“若有虚言,天打五雷轰!”
“是是是,阁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三个媳妇都等着我养呢……”
柳榭唇角勾起一抹笑,折扇掩住半边面,山水藏美人。
蛇蝎美人眉眼弯弯,温温和和地道:“方才,不是都不愿走麽?怎麽如今戏都没落幕呢,反倒争着出去?”
但人群中好像没有一个在听他说的话,只是一味地哭喊着,更有甚者两抹鼻涕都快流到了嘴里。
柳榭:“……”
耳畔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柳公子,今日多谢公子相助,但还请公子莫要难为他们。”
柳榭循声望去,朦胧间,盯着那张与楼灼雪神似的脸颊看了许久,直到穆衣唤他,才露出一抹清澈的笑:“叫我柳榭便好。”
穆衣有些茫然。
柳榭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後,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心疼道:“傻瓜,方才你遇难,那些人都不帮你,可你现在,却要护着他们。”
穆衣回握住他的手,一抹嫣红染上眉梢:“柳公子,方才,多谢你了……”
柳榭就这麽呆呆地盯着这张脸看了许久,温热的脸抚摸上穆衣的脸颊。
或许,眼前这个男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楼灼雪”吧。
在一片哭嚎中,柳榭拉着穆衣的手走到中央,肃声道:“活命吗?”
衆人点头如捣蒜。
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与他十指相扣,高声道:“以後,他就是我的人,谁要胆敢碰他,就是跟飞音阁过不去,到时候横尸街头,可就怨不得旁人,都听明白了?”
咔嚓。
衆人循声望去,夜烬染咬了一口枣泥酥,酥皮掉到了桌底。
楼灼雪扶额:“哥哥呀,你打断他回忆做什麽呢?等会我怎麽跟他套近乎嘛。”
心里这麽吐槽着,却还是给他递上了帕子,轻柔擦拭。
沈千歌:“……”
楼灼雪边擦边道:“穆公子,你接着说。”
穆衣垂下睫毛帘子,摇头道:“不必了,诸位原因听小生讲这些,想必也不是坏人,柳公子的行踪,小生可以告诉你们。”
楼灼雪惊喜万分,犹如被阳光沐浴,心道:“这就是人畜无害的小天使啊!”
穆衣道:“明日便是民间一年一次的烟火盛会,柳公子与我相约共赏,若是诸位想见柳公子,一同前往便可。”
夜烬染斜睨着看楼灼雪,媚眼微眯,随後,恶意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楼灼雪吃痛,正好对上夜烬染那双的妖冶的狐狸眼,愠怒道:“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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