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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选谁（第2页）

大魔王夜烬染挽着楼灼雪的手，带到大门前最大的摊位，桌上一张橘布，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摊主馀光瞥见又来了两位客人，手上动作不停，嘴也忙着吆喝：“二位要什麽样的面具，尽管挑便是！”

夜烬染替楼灼雪应声，俏皮道：“好~”

“……”

楼灼雪在心中腹诽他：“这人怎麽那麽能装？都这麽大个人了还卖萌，给谁看呢？”

“……”

夜烬染眉眼弯弯，笑着看他。

思讨片刻：“不会是给我看的吧？”

由于是节庆，今夜的人流尤为密集，摊主好不容易停下来喘息片刻，蓦地瞥见两位身材高挑的男人手挽着手，黑发的在笑着挑逗银发的。

摊主：“……”

一道刻意的咳嗽声重重传来，黑胡子对着楼灼雪道：“这位公子，看你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两人循声望去，楼灼雪本想招手打个招呼，但想了想还是将欲欲跃试的手给收了回去，淡淡道：“嗯。”

摊主耐心解释道：“再过半个时辰就会下雪，到那时，花雨街就会放上两个时辰不间断的烟花，意喻为抵御初冬的严寒，祖上流传下来的习俗就是入场者必须戴着面具。”手对着桌上的面具一摊手，又道，“你看看，可有看得上眼的？”

楼灼雪随手指了一个白狐面具，道：“就它吧。”

“十文钱。”

夜烬染上前一步，乖乖付钱。

摊主递过面具，中气十足道：“好咧！公子您拿好。”

楼灼雪默默吐槽：

“什麽祖上流传下来的习俗，只是一个面具控闲出屁写下来的设定罢了。”

夜烬染斜睨着眼瞧他，今日的楼灼雪身披狐裘，马尾高盘，面具掩盖住了他那双凌厉的双眸，让人集中在他的下半张脸。

他的皮肤很白，嘴唇轻薄但不失粉嫩，模糊的冷冽的双眼，在暖光的衬托下，倒显得柔和不少。

夜烬染唤他：“师尊。”

楼灼雪不明所以：“嗯？”

夜烬染在他愣神片刻，伺机将手移步到掌心，十指相扣。

“师尊，我怕。”

楼灼雪被他这一牵，竟觉得掌心的温度是那麽烫，这种感觉很怪，按道理说，那条流苏应该能压制那些不良反应，可为何他的心却如擂鼓般，砰砰直跳？

他道：“怕什麽？”

夜烬染回答：“烟花呀。”

楼灼雪：“……”

夜烬染将手握得更紧了些，挑眉道：“但你待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怕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会再毕恭毕敬地叫着“师尊”，而是换上了普遍又暧昧的那个“你”字。

一朵雪花落在楼灼雪肩头。

人群中，有人喊道：“看，烟花！”

砰！

空中炸开绚丽花火，巨大的声响掩盖住了的人群的呼喊，但心跳震动的频率，却穿透隔膜，跃过轰鸣。

人群很密集，空间并不宽敞，因此两人靠得很近，脸颊中间仅仅隔着不间断闪烁的绚烂火花。

夜烬染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有句话一直埋藏在心里，仿佛就快要说出口了。

我心悦你。

一道三分浅笑七分寒的声音从身後传来：“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熟啊。”

两人循声望去，是一名手持山水折扇的青衣男子，戴着竹叶纹饰面具，身旁紧紧挨着一位蓝衣美人。

楼灼雪段不可能上演戴上面具就人畜不分的情节，这两个人，他化成灰都认识。

那个半笑不笑的男人，就是吞了他关键道具的逆徒，飞音阁阁主——柳榭。

柳榭勾起一抹浅笑，刚上前一步，夜烬染就迈开长腿，挡在楼灼雪身前。

两人争锋相对，散发出异常浓重的乾元信息素，纷纷将人群的目光吸引过来。

柳榭森然道：“公子，这是作甚？”

夜烬染不客气道：“我才要问你，与我娘子搭话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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