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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瑶起身,往衣柜里走去,换了一套里面最为简朴的紫色衣服。走前还探了探柴元宝的脉搏,确认真的死了后,她便从窗户离开。
漫瑶走后,商陆恐惧的目光瞬间变得平静,看了眼地上的人,眼中满是厌恶和戾气。
商陆起身,将身上的新娘服换了下来,走到柴元宝面前,眼皮清掀,白皙的手骨微微凸起,刀尖狠狠地扎向了柴元宝肥胖的手,任由鲜血直流,商陆也面无表情。
十年了,龙渊阁,也该走到头了。
商陆从他卧室里翻出象征着他身份的堂主令牌,收好之后,将柴元宝的尸体搬回到了床上,将“绝命清风”毒撒在他伤口上。
商陆刚走一步,便擡手捂住了腹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突然,他的嘴角开始溢出丝丝鲜红,那些血液如同被挤压出的花汁,缓缓从嘴角滑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商陆,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漫瑶在这所宅子逛了好一会,才找到存放药草的药堂,这宅子是他们临时购买的,想来任何防御措施都没有。
宅子里的侍卫都聚拢在了后院,柴元宝都如此,那些人蔷薇一人应当敌得过。
漫瑶回到卧室后,见商陆已经收拾好了,便递给他一件仆从的衣服。
“我悄悄拿到,新的没穿过,快点换上。”
商陆又恢複了那般魂不守舍,接过来点点头。
漫瑶环绕了四周,只能说事情过于顺利,这柴元宝应当也只不过是龙渊阁的一个棋子,要不然怎麽带来的人如此之少。
商陆和漫瑶以仆人的身份回到后院宴席上,只见蔷薇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和他们饮酒,相谈甚欢。
“你是不知道那天俺们差点就回不来,可惊险了。”
“这鲲门也够嚣张的,下次见了,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漫瑶呆愣了片刻。他们在说鲲门?
漫瑶弯着腰给他们倒酒,讨好似地笑问道:“敢问大人说的是什麽,这鲲门怎麽了?”
其中一人磕着花生米,喝了口酒,缓缓道:“这事啊,那天我们大人奉命去那鸟不拉屎的小岛截胡漫瑶,结果那碰到那海雾,遇见了鲲门的潭宗,我们的人从水里偷偷溜进去打听了一番,是去刺杀那漫瑶的,那我们怎麽肯任由他去杀漫瑶。”
潭宗?
漫瑶冷声问道:“然后呢。”
一群人叹气。“然后就打输了,灰溜溜地回来了。”
漫瑶强忍怒意,尽心尽力地给他们倒酒。“你们怎麽知道是潭宗的,万一是冒充的呢。”
大哥一拍大腿,手中的酒壶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哎呦,俺的人混进去打探到的。”
另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附和道:“对对对,我之前就是在南岛开个小铺子的,消息也很灵通,那漫少主刚走没多久,潭家的大船啊也跟着往外走了。”
蔷薇边喝酒边吃肉,脸色不是很好。只有漫瑶和商陆两个人站着给他们倒酒。蔷薇问道:“你说你在南岛开了小铺子,怎麽又来龙渊阁讨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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